第255章 是戰是降(2 / 2)

法正“嘿嘿”一笑,依然是不搭理張肅,對劉璋道:“主公,張肅斬殺張鬆,一無真憑實據,二無主公您的命令,竟然還在此強詞奪理。且張肅口口聲聲說通敵賣國,又沒有真憑實據,這通敵賣主之人說不定便是張肅。”

張肅心中猛然一驚,沒想到法正將這個帽子反過來扣到了自己的頭上,張肅知道法正之才,尤其是口才,死人都可以說活,其既然敢這樣說,下麵必然還有話,弄不好今天會落個身敗名裂,但張肅又不知該說什麼,隻能用手指著法正結結巴巴道:“你……你胡說胡說。”

法正冷冷一笑,轉向張肅,侃侃而談道:“主公,如今強敵壓境,冷苞將軍在遂寧與張衛相持,乃是不勝不敗之局,若是冷苞大軍回退,豈非使得張衛的大軍能夠長驅直入,進逼雒縣。另外,張任和張魯既然先後起兵,定然是事先早有聯係,豈能如你所說,兩虎相鬥,到時候必然是兩軍合圍雒縣,四麵攻打,我軍兵力單薄,豈能守得住雒縣,到時候即便主公再想投誠也沒有了機會,汝此舉豈非是害了主公之性命。”

張肅乃是文官,對於內政還算是在行,對於軍事,自然是一竅不通,那裏能夠想到自己剛才的話竟然會有如此多的漏洞,頓時被法正一席話搶的說不出話來,隻是右手指著法正,渾身顫抖。

法正見此,絲毫不給張肅辯解的機會,繼續狂轟亂炸道:“而且,張肅乃是一文官,不懂打仗,竟然想率大軍抗敵,微臣不知張肅會有何辦法能夠抵擋住兩邊的大軍,又有何辦法能夠得保雒縣不失,又有何辦法能夠收複益州全境。”

法正看著目瞪口呆的張肅,心中好笑,更是大快,有一種為張鬆複仇的欣喜:“何況,益州勢危,多人欲通敵求功,誰又能保證汝掌管兵權之後不會像李嚴、孟達、霍峻等人一樣率軍投降,以主公和雒縣作為進獻之禮。”

法正的這一番話說的淋漓盡致、痛快之極,盡出了胸中一口惡氣,但是張肅卻受不了,向來以益州第一忠臣自居的他豈能受得了這樣的誣蔑,何況法正的這一番話讓張肅不知該怎樣去辯解。

張肅隻覺得胸口忽然變得沉重起來,呼吸也變粗了,更覺得喘息都很困難,兩隻眼睛看著法正的身影也開始模糊起來。最後,張肅大叫一聲:“氣死我也。”便仰天倒地,正巧壓在了張鬆的屍體上,就此死去。

法正一愣,也沒想到張肅竟然如此脆弱,被自己幾句話給氣死了,不禁暗暗搖了搖頭。

幾句話氣死一個人,這在大漢朝是從來沒有過的現象,當張肅倒地的時候,整個殿上的人都驚呆了。

良久,劉璋才顫顫抖抖地對身旁地太監道:“汝……汝去……去看看……張……張長史究竟……究竟何如了?”

那太監領命而去,來到張肅的跟前用食指在其鼻前試了試,起身對劉璋道:“主公,張長史死了。”

“啊”,雖然猜到張肅死了,但劉璋仍然是吃了一驚,顫顫巍巍站起身道:“死……死了?”

法正趁機躬身對劉璋道:“主公,如今張氏兄弟皆亡,究竟是戰是降,還請主公早做主張。”

劉璋此時早已是心中一團亂麻,又怎有主張,隻得問眾人道:“眾人以為如何?”

張氏兄弟的下場所有的人都看在了眼中,法正的心思不問可知,又有誰敢去步張肅的後塵,於是齊聲道:“主公,敵軍勢大,非我等可敵,還是出城投降方是上策,如此可保主公性命無憂。”

劉璋聽了,一屁股又坐到了椅子上,兩眼無神,喃喃自語道:“好吧,就以眾卿之言,出城投降。”

忽然劉璋猛一站起道:“孤若是投降,是否能夠得保性命?”

法正看著劉璋的熊樣,心中更是不屑,道:“主公,此事應該不難,張任所圖乃是益州,並非主公之性命,況且,倘若殺了主公,對其日後接掌益州隻會有阻礙。臣願往敵營走上一早,旦憑三寸不爛之舌說服張任,保主公日後榮華富貴。但是,恐怕主公日後不能在益州待下去了。”

劉璋急忙道:“無妨無妨,隻要能夠得保性命,在那裏都是一樣,孝直速速攜帶益州民冊和一份重禮,前往張任處為孤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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