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都城內,楊奉和一眾文武正在開會商議。
自從得了冀北之後,楊奉便將住處搬到了信都城內,冀州位處並州、青州之間,也是方便聯係。而楊奉的那一眾妻妾當然也隨著楊奉來到了冀州,楊奉將田豐、華雄、黃忠、臧霸、武安國、管亥、太史慈等人留在了青州,其餘眾人也跟著楊奉來到冀州。
此時,楊奉手中正拿著一封信,正是袁紹寫給楊奉的信,楊奉看過之後,將信在手中揚了揚,對眾人笑道:“袁本初終於忍不住,要對司州用兵了。”說完,便將信遞給了身旁的郭嘉,然後一個個輪著看。
郭嘉此時顯得比剛出道的時候穩重多了,看過信後,便遞給了身邊徐宣,轉首對楊奉道:“恭喜主公。”楊奉微笑著朝郭嘉一擺手,意思是說等會再說。
等到所有的人都看完了信,楊奉方道:“眾人以為袁紹在打什麼主意?”
徐宣道:“袁紹必然是擔心其用兵司州的時候,主公抄他的老窩,這才會拿冀南和主公相換。”
趙雲疑慮道:“冀南雖然隻是冀州的一半,卻比司州不知富饒多少,袁紹豈能有此好心?”
郭嘉邪邪一笑道:“袁紹豈能有此好心,這必定是沮授或者許攸的主意,一旦袁紹得了司州,便會將冀南百姓全數遷徙到司州,留給主公的是一個百裏無人煙的不毛之地。”袁紹手下的謀士當中,最有名的自然是沮授和許攸兩人,所以郭嘉首先就想到是這兩個人為袁紹出的這個主意,沒想到郭圖智謀雖然不及沮授、許攸兩人,也是一智者。
典韋聽了,小聲嚷嚷道:“既然如此,主公不需答應就是。”
楊奉微微一笑道:“不,為什麼不答應,當然要換了,否則的話,豈非是弱了名頭。”
許褚聞言不解道:“既然明知上當,主公為何還要做這賠本的買賣?”
徐宣笑道:“袁紹在冀南,對主公來說,無疑是身旁養了一隻老虎,說不好哪一天還真能把主公咬一口,既然今天這隻老虎主動要走,我們為何不同意呢?”
成廉也問道:“可是……”
郭嘉打斷他的話道:“袁紹雖然算計得好,但我們豈能讓他如意。”
甘寧喜道:“莫非軍師已有對策?”
徐宣笑道:“這等小計,豈能難得了奉孝。”
郭嘉見徐宣忽悠自己,也笑道:“嘉這兩天嗓子不太好,還是由伯識來說吧。”
徐宣見郭嘉如此狡猾,笑罵道:“好你個郭奉孝,在主公跟前還敢如此偷懶,小心主公扣你半年俸祿,讓你沒錢喝酒。”
郭嘉裝作一副可憐相道:“到時候恐怕郭嘉隻有到伯識府上討酒喝了。”
眾人一片大笑。
楊奉見眾人玩笑開得差不多了,便開始說正事道:“既然如此,伯識就說吧。”
徐宣一正臉色,恭聲道:“是。”
清了清喉嚨,徐宣宏聲道:“袁紹的如意算盤雖然打的很好,但是主公隻需如此如此…,便可使袁紹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
楊奉聽了大喜道:“伯識之計甚妙,這次定然會讓袁本初吃一個啞巴虧。”
很快,楊奉便按照徐宣的計策寫好了回信,交給徐宣道,“這封信還是由伯識親自交到袁紹信使手中,順便給他帶點消息回去,也好向袁紹領賞,總不能讓人家這麼遠跑了一趟,什麼都得不到吧。”說罷之後,眾人都明白了楊奉的意思,齊聲哈哈大笑起來。
得了楊奉的回信,袁紹大喜,連忙準備出兵司州的事情,眾人也是欣喜,郭圖更是洋洋得意,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好像計策已經成功了一樣。
隻有沮授一人獨自在那裏思考,這楊奉答應的如此之快,其中必有情況,恐怕事情的發展不會和想象中的那樣。沮授轉而又想,水來土掩,兵來將擋,到時候必有對策,現在想那麼多有什麼用,於是,沮授長籲了一口氣,也去準備自己的事情了。
司州,又稱司隸之地,同時和並州、冀州、袞州、豫州、荊州、雍州接壤,是個四戰之地,擁有了司隸之地也就等於有了更多的機會,但是也相當於擁有了更多的敵人。袁紹寧願放棄富饒的冀南而選擇司隸之地更是表明了其野心,一旦得到司州,袁紹的下一個目標不是豫州便是雍州。
很快,就在袁紹和楊奉達成協議的一個月後,司州忽然出現了大量的黃巾軍,這些黃巾軍和以往黃巾軍不同的是,他們隻是攻城略地,搶劫錢財糧食,隻要百姓不反抗,他們並不過多的殺害百姓。
正在消息剛剛傳到長安,李郭二人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究竟應該怎樣對司州的黃巾之亂進行鎮壓的時候,袁紹的請旨書便已經到了長安李郭二人手中,李郭見書大喜,連忙找到賈詡,將此事說給他聽,李榷道:“袁本初不愧是四世三公的後人,果然心係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