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李郭二人自以為立新帝有功,分別自領車騎將軍和後將軍,牛輔、樊稠分別是驃騎將軍和右將軍。李郭二人雖然也要對賈詡封官進爵,但是卻被賈詡斷然拒絕了,說是自己隻願做幕僚,不願為官,李郭二人見賈詡態度堅決,隻得作罷,但是平時對賈詡以先生呼之,甚是尊重。
賈詡一臉自信道:“今日若是二位將軍出戰,必當敗績。”
李蒙、王方心中更是不服,齊聲道:“若是我二人戰敗,情願斬首;我二人倘若戰勝,先生也要將首級輸給我二人。”
賈詡對李傕、郭汜道:“長安西麵二百裏有個盩厔山,道路險峻,可使張、樊兩將軍屯兵於此,堅壁守之;李蒙、王方引兵迎敵,這樣可以。”李傕、郭汜聽從賈詡計策,點一萬五千人馬交與李蒙、王方。
二人大喜而去,在距離長安二百八十裏處下寨。
西涼兵到,兩人引軍迎去。西涼軍馬攔路擺開陣勢。馬騰、韓遂聯轡而出,指著李蒙、王方罵道:“反國之賊!誰去擒住這二賊?”話音剛落,隻見一位少年將軍,麵如冠玉,眼若流星,虎體猿臂,彪腹狼腰;手執長槍,坐騎駿馬,從陣中飛出。原來那將便是馬騰的長子馬超,字孟起,年方十七歲,英勇無敵。
王方見馬超年幼,便躍馬迎戰,戰不到數合,被馬超一槍刺於馬下,刺死王方之後,馬超勒馬便回。李蒙見王方被馬超刺死,騎馬從馬超背後趕來。馬超隻裝做不知身後李蒙追趕。馬騰見馬超毫不知情,便在陣門下大叫:“小心,背後有人追趕!”
聲猶未絕,隻見馬超已將李蒙擒在馬上。
原來馬超明知李蒙追趕,卻故意俄延,等李蒙馬近舉槍刺來,馬超將身一閃,李蒙搠個空,兩馬相並,李蒙被馬超輕舒猿臂,生擒過去。軍士將兩員主將都已被擒,望風奔逃。馬騰、韓遂乘勢追殺,大獲全勝,直逼隘口下寨,把李蒙斬首號令。
李傕、郭汜得知李蒙、王方都被馬超殺了的消息,才相信賈詡有先見之明,便重用其計,隻是緊守關防,由他搦戰,並不出迎。
果然西涼軍未到兩個月,糧草俱乏,韓遂、馬騰便商議回軍。恰好長安城中馬宇家僮出首家主與劉範、種邵,外連馬騰、韓遂,欲為內應的等情。李傕、郭汜大怒,殺掉馬宇、劉範、種邵三人,並把三顆首級,直來門前號令。馬騰、韓遂見軍糧已盡,內應又泄,隻得拔寨退軍。
在賈詡建議下,李傕、郭汜兩人率軍追殺馬騰,樊稠引軍追殺趕韓遂,西涼軍大敗。馬超在後麵死戰李傕、郭汜,殺退李傕、郭汜大軍。樊稠去趕韓遂,追到陳倉,眼看要趕上,韓遂勒馬向樊稠抱拳道:“遂與公乃是同鄉之人,今日何必要趕盡殺絕?”
樊稠也勒住馬答道:“隻因樊稠身有軍令不可違!”
韓遂道:“遂來此也是為了國家,公何苦相逼太甚?”
樊稠聽罷,撥轉馬頭,收兵回寨,讓韓遂逃走了。
此次大敗韓遂、馬騰的西涼軍,解了長安之圍,李郭兩人大喜,同時向賈詡深鞠一躬,歎服道:“我等今日能夠大敗西涼馬遂,得保榮華富貴,全賴先生所賜。”
賈詡連忙側身一閃,不願接受二人之禮,謙遜道:“詡豈敢受此大禮,二位將軍若謝,應謝一人,若非是此人,賈詡再有通天徹地之能,也不能得保一方無虞。”
李郭二人相視一眼,奇怪道:“若是謝不得先生,我等應當謝誰人?”
賈詡微微一笑道:“青州牧楊奉,並州軍天下有名,楊奉手下文武雲集,其人文韜武略,無不精通,更是戰無不勝,若非青州牧楊奉退兵,我軍勢難是青州軍的敵手,再有西涼軍兩麵夾攻,長安城勢難堅守。”
兩人這才恍然,確實感覺到青州楊奉這次雖然率領丁原其父的五萬並州大軍陳兵高都,卻也隻是叫叫嚷嚷,並沒有真實性的動作。賈詡善察人臉色,趁機道:“我等若是想在長安得保平安,可拉攏楊奉以為外援。”
郭汜道:“先生之言有理,當初太師還在的時候,有李儒之智,呂布之勇,尚且不能敵過楊奉,更何況我等了,隻是不知應該如何拉攏?”
賈詡道:“這倒不難,楊奉現在擁有青州全部和冀北之地,其姨父丁原又是並州牧,將軍隻需加封楊奉為鎮北將軍領青州、冀州牧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