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奉看著這個可憐的楊賜,根據曆史的記載,楊賜總共做了兩次司徒,一次司空。每次司徒都沒有超過兩年的時間,便被漢靈帝給罷免了,第一次是被免之後仍然作回了光祿大夫,光祿大夫是九卿之一的光祿勳的下屬官員,第二次是依然去做他的太常了,太常是九卿之一,掌禮儀祭祀。楊賜做司空的時間便更短了,隻有幾個月的時間,並且在成為司空後沒多久,楊賜也因病死去。
皇甫嵩約有三十出頭的樣子,而盧植的年齡卻是閱十歲左右,兩人都是屬於高大威猛型的。皇甫嵩字義真,安定朝那人,是度遼將軍皇甫規的侄子。其父皇甫節,曾經做過雁門太守。皇甫嵩身長八尺,少有文武誌介,好詩書,習弓馬。盧植字子幹,涿郡涿縣人,身長八尺二寸,音聲如鍾。年輕的時候與鄭玄一起在就讀於馬融門下,能通古今學,好研精而不守章句。
因為黃巾之亂還沒有發生,此時皇甫嵩和盧植兩人的名聲還不是很響,皇甫嵩此時僅僅是北地太守,而盧植現為尚書一職。尚書原為少府屬官,秩六百石,全國政務共分六曹(有時為五曹,有時為七曹)打理,一個尚書分管一曹,為後來的六部雛形,盧植現在是兵曹尚書。
楊賜和盧植二人似乎對楊奉很感興趣,態度十分熱情,兩人都是文武雙全之人,更是愛才之人,對於楊奉這個小小年紀就能想出那樣的奇謀大敗數倍於自己的敵寇自然也就惺惺相惜了。尤其是楊賜,早得丁原告之,見到楊奉之後不久便與之續起了家譜,結果楊賜竟是楊奉的叔父,雖然不是親叔父,卻也沒出五服。對於楊家這樣的世家來講,能夠出一個像楊奉這樣文武全才之人,自是祖宗造福,楊賜當下讓人將楊奉父親、祖父和曾祖父的靈牌安置在了祠堂之中,自此之後,楊奉算是正式的楊家子弟了,算是讓楊奉認祖歸宗了。
而皇甫嵩向來孤高自傲,對楊奉的那個計謀並不覺得如此新奇,所以在對於楊奉的態度上比楊賜、盧植二人就稍微冷淡了一些,卻也不代表不歡迎,畢竟皇甫嵩和丁原的關係還是相當好的。
待楊奉向三人一一執晚輩禮之後,楊賜樂嗬嗬道:“奉兒年少英雄,以五千對五萬的劣勢,不但大敗賊寇,而且幾近完勝,此一戰使我大漢軍威威震天下,各方盜賊聞風必為之喪膽。”自是成了一家人,楊賜的稱呼上自然就不必太客氣,直呼他奉兒。
楊奉聽了,急忙站起拱手道:“叔父過獎了,奉兒哪有叔父說得那般神奇,其實是賊寇的將領不懂兵法,奉兒正好撿了一個現成的便宜罷了。”
楊賜揮了揮手,是以楊奉坐下,然後道:“奉兒不必謙虛,荊州刺史趙凱乃是叔父的門生,其人雖然談不上是我大漢名將,卻也絕非是酒囊飯袋之輩,若非是賊勢凶悍,趙凱是斷然不會向朝廷求救的,楊家能出如此一個文武全才之人,看來建陽兄其功不簡呀,楊賜在此謝過。”
丁原連忙搖手道:“楊大人過獎了,丁原乃是一介武夫,平素打仗很少用計,怎會通曉兵法計謀,而且奉兒和內子在兩個月前才相認的,短短兩個月的時間,原又怎能教導,實是奉兒拜了左慈道長為師,才有今天這一點小小成績。”
本來在一旁靜坐不語的皇甫嵩聽到丁原的這句話,一臉驚訝道:“莫非是無極山的左慈道長?”
丁原奇怪道:“正是,莫非義真兄和左慈道長有舊?”
皇甫嵩歎了一口氣道:“嵩豈能有此福氣,隻是嵩久聞左慈道長大名,一直想拜在其門下,卻又不知道長仙蹤?”
丁原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道:“這事又有何難,左慈道長已返回無極山,義真兄現在即可趕往無極山懇求左慈道長收錄,不就可以如願以償了嗎?”
一直沒有說話的盧植這時忍不住插話道:“建陽兄可能有所不知,左慈道長有一規矩,一旦收徒之後三十年之內不會再收第二個徒弟,若是想拜在左慈道長門下,我等還需再等三十年,三十年之後或許我等已是一堆白骨,豈不是水中月鏡中花?”
一直在一旁聽幾人說話的楊奉心道,沒想到師父的這個規矩,知道的人還真不少。
丁原聽後甚是驚訝,道:“原實在不知左慈道長竟然還有這樣的規矩,並且當時是左慈道長主動提出要收奉兒為徒的。”
“左慈道長主動收徒?”皇甫嵩和盧植兩人同時失聲叫道,似乎覺得不可思議,天下之間竟然還有人能讓左慈道長主動提出收徒。兩人相視對望一眼,然後再看楊奉的時候,眼光中不但增加了熱情的光芒,畢竟愛屋及烏嘛,兩人對楊奉更是十分羨慕,隻看得楊奉心中發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