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早就有了這個心理準備,但是親耳聽到丁夫人的嘴裏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楊奉的心中仍是忍不住一陣激動,點了點頭。丁原急忙從床上站起,一臉慈愛地看著楊奉,輕聲道:“奉兒,去吧,好好安撫安撫你的姨母,讓她不要太傷心了。”
由獻之到奉兒,楊奉的心中不禁湧起了一陣暖流,同時也暗暗鬆了一口氣,從丁原的稱呼中可以看出他已經承認了自己的這個身份,隻要能夠過得了楊賜那一關,自己也能弄一個名門之後的身份。楊奉抑製住內心的激動,裝作一臉嚴肅地點了點頭,邁步來到床邊,輕輕坐下。
丁夫人右手緊緊握住楊奉的右手,慈祥地看著楊奉,輕輕道:“奉兒,想必你已經猜到了,你的母親正是我失散三十年的妹妹,你手上的這個玉石,一共三塊,我有一塊,你母親有一塊,我們二人還有一個大哥,他手上有一塊,他手中的那一塊玉石給了你的表姐,也就是你的義嫂。”
說著,丁夫人拉開自己的衣襟,露出一段雪白的脖頸,伸出左手從裏麵拉出一段細紅的繩子,繩子的端頭果然係著一個和楊奉手腕上戴著的一模一樣的玉石。接著隻見呂布之妻嚴氏也拉開自己的衣襟,拿出了一塊同樣的玉石。
楊奉並沒有看到嚴氏拿出的玉石的樣子,他的眼光全部集中在了嚴氏拉開衣襟的時候露出的那一段雪白凝玉的肌膚。嚴氏的肌膚原本就比別的女子要白許多,尤其是和身上的素衣相映襯,更顯得那一段雪白的肌膚更加誘人。
丁夫人歎了一口氣道:“奉兒,你心中是否很想知道為何我們兄妹三人失蹤多年,唯有你的母親一直沒有閡們聯係上?”
楊奉急忙定了定神,將目光從嚴氏的脖頸處移開,輕輕點了點頭道:“正是,奉兒覺得自記事之日起,便一直和家人居住在樂平郡,而且奉兒也從未聽母親說過奉兒還有一個舅父和姨母。”
丁夫人用右手撐著床,準備起來,楊奉急忙站起扶著丁夫人。丁夫人坐在床邊,看到丁原、丁啟、呂布夫婦都在房間內,於是便微笑著對眾人道:“既然你們都在,我就把這一段經過講一遍吧,你們都聽聽,馨兒好像也不知道你還有一個姑姑吧。”
楊奉暗道,原來她的名字叫嚴馨,果然是人如其名,滿身都是如花一般的馨香,若是論起相貌來,嚴馨幾乎絲毫不在王綿之下,像這樣天仙般的美人確也隻有呂布這樣的英雄才能與之匹配。
不過,楊奉突然又想到,自己既然有稱霸天下的念頭,這呂布日後必然會是自己的一個勁敵。而且在真實曆史上,呂布會死在白門樓,估計嚴馨也會落到曹操那個老色鬼的手裏,與其便宜曹操,還不如自己留著享受,何況在古時候近親結婚是非常盛行的,而且自己也不算是真正的楊奉。自此之後,楊奉的心中便有了霸占嚴馨的念頭,後來還真讓楊奉得逞,這是後話,且按下不表。
嚴馨輕輕點了點頭道:“姑姑說得正是,馨兒從來沒有聽過此事。”
丁夫人歎了一聲道:“這也難怪你父親,就連我也以為我的這個妹妹早就不在了人世,沒想到隻是在數年前才遭遇到山賊的殺害,若是我能早幾年遇上她,說不定她也就不會遇害了,我姐妹二人就能一直在一起了。”
說著說著,丁夫人又感傷起來,淚水如珠子般滾下。
丁原一見,疾步來到丁夫人身旁,右手輕輕放在她的肩頭,輕聲勸慰道:“夫人,既然事情已經這樣了,再傷心也是無用,如今啟兒回來,上天又將奉兒也送到咱們身邊,夫人理應高興才是,還需注意身體,日後啟兒和奉兒還要靠你多疼愛呢。”
丁夫人一聽,急忙說:“是是是,上天雖然最終沒讓我姐妹二人相逢,卻將你們兄弟送到了我的跟前,對我也是不薄了。”
“我們嚴家當年也是益州的大戶人家,隻因為當時的一場瘟疫,那一年我才十一歲,馨兒的父親十五歲,奉兒的母親九歲,我們全家八口人除了我兄妹三人之外,全部都得了瘟疫死了。為了躲避瘟疫,我們兄妹三人不得已之下,隻能背井離鄉,北上並州,因為我們家在並州晉陽有一個親戚。由於逃難的人比較多,為了弄到路上的盤上,馨兒的父親,也就是我三哥偷了一個準備逃難的大戶人家,雖然偷到的金子不是很多,卻無意中得到了這三塊一模一樣的玉石,後來我才知道這三塊玉石的價格不菲。當時三哥也不知道這三塊玉石的價格,隻是看著好玩,且正好三個,便偷了回來,給我和奉兒的母親一人一個。我記得當時三哥很嚴肅地對我們說,一旦我們在路上走散,這三塊玉石便是日後相認的憑證,並且我們三人一一將身上的標記告訴其他兩人,也是為了以防萬一。三哥還百般叮囑我們,若非日後混出頭臉來,萬不可將玉石外露,畢竟這是偷出來的東西。”
說到這裏,丁夫人的臉上不禁露出了一絲微笑,兒時的往事仿佛就發生在昨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