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宮遇刺(2 / 2)

坤寧宮內檀香陣陣,楚河皺了皺眉,母親何時喜歡這種西域的檀香了?正疑惑時,屏後走出一侍女,朝楚河福了福身子便開口道:“娘娘已在後院等候皇子多時,還請皇子隨奴婢來。”

楚河眉皺得更深了,狐疑地看著眼前帶路的侍女,鎏金扇子在手中轉了個圈,上前抵在侍女的脖頸上。低聲道:“是母親讓你來的?”侍女卻出奇的鎮定,從腰間取下一塊玉佩遞給楚河,“是的,娘娘早就料到皇子的警戒心,這是娘娘讓奴婢帶給您的。”楚河接過玉佩,她認得這玉佩,是母親的隨身之物,上麵刻著她的名字。

心中突然漫過一絲溫暖,她低聲邪笑道:“那你最好別耍什麼花樣。”手一拂,鎏金扇子被收回手中,侍女白皙的脖頸上留下一條紅色的血痕。

繞過坤寧宮,偌大的後院慢慢在眼前展現,但更讓楚河驚喜的是亭子裏那個熟悉的身影。侍女停住腳步,示意楚河獨自上前。那個日夜思念的人就在麵前,她卻步步走得艱難,像是突然被人扼住了喉嚨,寧巧端莊的麵容不停地在腦中浮現。

“母親,孩兒回來了。”

身著華服的母親兩鬢已有了銀絲,眼角且都是歲月留下的痕跡,她放下手中的清茶,笑著將楚河攬入懷中。喃喃道:“我的孩兒,終於回來了。”

一股熟悉的檀香襲入鼻間,楚河皺眉,這種味道她著實不是很喜歡。她立起身子,將麵前人耳邊的碎發拂到耳邊。

“母親,孩兒好想你。”

不知何時,楚河已紅了眼眶,這麼多年的離開,她一遍一遍地在夢中描繪母親的麵容,如今看著母親日漸老去,她卻再也忍不住內心的悲慟。

餘氏將沏好的清茶遞給楚河,柔柔說道:“我的孩兒長大了,母親也甚是欣慰。這次歸來,還有很多的事情需要你去著手處理,不管如何,母親都會站在你身後的。”

亭子的簾輕輕飄動著,起風了。

楚河將手中的茶輕輕放下,對上母親柔和的目光,歎了口氣,“他,是不是軟禁您。”

麵前的人目光閃了閃,手上沏茶的動作停下道:“軟禁倒談不上,隻是現在的坤寧宮被他布滿了眼線。雖然算不上什麼,但畢竟你剛回來,雖然他不會動手,但那太子一定會有動作的。”

她抬眼,拉過楚河的手,顫抖道:“你一定要小心,母親不能再失去你了。”

楚河愣愣地看著麵前的母親,她從母親的眼中看到了害怕,恐懼。是啊,已經沒了哥哥,不能再沒她了。

“不會的,孩兒已經長大了,會一直一直陪在母親身邊的。”她笑著握住眼前人的手安撫著。她知道,母親已經為她做了太多,這次歸來,她要親手將屬於她的東西拿回來。

餘氏看著離去的人兒,手不自覺地捂上胸口,不知為何,她總覺得不安,總覺得冥冥之中她要失去什麼。

離開坤寧宮時,那個侍女又出現在楚河麵前,“皇子,皇後吩咐奴婢帶您離開坤寧宮。”楚河玩味地眯起眼,“你叫什麼?什麼時候在母親身旁的?”

“回皇子,奴婢叫淩雛,是在皇子離開後被皇後收留的孤女。”淩雛一邊說著一邊帶著楚河繞另外的道離開坤寧宮。

“那……母親什麼時候用上檀香了?”

聞言,麵前帶路的人兒身形晃了晃後說道:“皇後自從皇子走了後便有了失眠的毛病,檀香是皇後拖人從西域帶來的七域安神香。”

安神香?剛才她在與母親交流時忘了問母親,雖然這檀香聞著的確讓人昏昏欲睡,但不知怎的,楚河總覺得不對勁。正當她沉思時,麵前帶路的淩雛卻猛地轉過身將楚河推開。這時楚河才看清在她胸口的弓箭,不好,太子竟然如此等不及!

“皇子,快回坤寧宮!”

倒在地上的淩雛痛苦地喊道,可還沒等楚河回應,麵前便唰唰地出現了幾排黑衣人,劍光一閃,便湧了上來。

楚河一驚,本能地抬手將手中的鎏金扇猛地甩開,扇中密密麻麻的銀針瞬間便沒入黑夜,前麵幾排湧上來的人毫無預兆地倒下,趁著其他人還沒反應過來,楚河轉身便朝著坤寧宮而去。

扇中的銀針隻是起著短暫的麻醉功能,她隻能靠自己三腳貓的輕功拚命往坤寧宮跑。可是還沒等楚河跑幾步,就被閃著銀光的長劍攔住了去路,她看著麵前的人,還想說點什麼時,腿上便傳來一陣劇痛。

鋒利的長劍毫不留情地劃過楚河的小腿,瞬間便血流如注。楚河悶哼一聲,“太子給了你們什麼好處?我給你們十倍!放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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