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在賭局上提出“做局”可不是一件小事,這句話的潛台詞自然是想說有人出千。
賭局上要的就是一個規矩,要是有人提出出千,那一定得有證據,否則就是胡亂攀咬。
王三哥這話,分明就已經在挑明有人出千。
“三哥,做局這話可不能亂說,你是想抓千?”賈二妹冷笑一聲望向王三哥。
即便是王三哥在黑石鎮的勢力在大,可是在賭桌上,當然是規矩最大,抓千要的就是一個“理”字,做局、出千這類的話可不能亂說的。
“就是,三哥,大家都是老熟人了,你是想說誰出千了嗎?”劉眼鏡也嗬嗬笑道。
他的眼睛裏透著一絲精光,就等著王三哥繼續開口。
我將撲克攥在手裏,也向王三哥望去。我覺得這家夥有些莫名其妙,剛才剛哥和賈二妹出千他一定是知道的,但剛才最好的抓千時機他不站出來,卻突然選擇在這個時間開口是什麼意思?
不知道王三哥此時有什麼底氣,我甚至在想他該不會扭頭讓小義抓千吧?可這個小義又有抓千的底氣嗎?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王三哥身上,他則是在我們之間來回徘徊打量。
“嗬嗬,老子就是隨口說說而已,牌爛抱怨一下,老子要是有抓千的本事就不會坐在這兒了!”
王三哥忽然放聲一笑,他點燃一支煙擺擺手示意我們繼續玩牌。
賭桌上的氛圍有些尷尬,他也低著頭默默抽煙沒有再做聲。
“三哥,這種話可不是亂說的,你可把我嚇了一跳……”劉眼鏡笑了笑道。
場上眾人神態各異,這些人剛才手上都不幹淨,特別是剛哥,手裏還有藏牌,一旦有人提出抓千最心虛的一定是他。
不過……我想此刻要是驗牌的話,我手中的藏牌恐怕才是最大的危險。
我默默將撲克攥在手裏,心如止水,現在的我不是當初的我,我麵對的也不是一群高級老千,即使真的有人提出驗牌,我自信我有處理廢牌的把握。
“好了,好了,你們繼續玩牌,當老子沒說!”王三哥尷尬的一笑,又用抽煙來繼續掩飾尷尬。
可我卻覺得王三哥這家夥很奇怪,他能突然開口絕不是為了讓自己尷尬,可他說這話的目的又到底是什麼呢?
我默默看著手裏的牌,餘光盯著賭桌上其餘的人。
不知道是不是王三哥剛才的話,這一把所有人臉上都不好看,也沒有人貿然選擇出千。
這一把,我的手裏是一個牛八的牌型,是場上所有牌麵裏最大的一個通殺牌,而且,手裏一張藏牌能保證湊出一個更大的牛牛牌型。
不過,在確定場上所有人都沒有出千的打算後,我也沒有必要選擇出手。
手上一個牛八的牌型通殺,一把牌幾千塊錢瞬間入賬。
我故意放聲一笑表現出贏錢的喜悅,場上的氛圍卻因為王三哥的突然打斷持續低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