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走在路上,我心裏還覺得最後幾局有些蹊蹺,心裏也設想過林昭影可能出千,可預想了幾種可能出千的方式都不大現實。
我原以為林昭影就是單純的運氣好,可看到冬姐和小開的那一刻,我才知道是我想得太簡單了。
我沒有想到,一場麻將局裏看起來平平無奇的四個人,居然有三個老千,而且三個老千居然同時給一個人設局。
剛才我還覺得一諾哥手氣不好,可現在回想起來,他輸得一點也不冤。
“林哥,現在你知道我是如何出千了的嗎?”林昭影忽然衝我說道。
我麵上一紅,可這時候我才發現,除了我之外,更加震驚的居然是樂哥。
樂哥瞠目結舌的望著門口剛才冬姐和小開離開的方向,自始至終都沒有說一句話。
直到兩人都已經消失不見,樂哥才吞吞吐吐地問道:“林……林姐,冬姐和小開兄弟和你是一夥的?這幾天怎麼從來沒有聽你講過?”
林昭影淡淡一笑,道:“要是這麼早就跟你說了,那還叫什麼做局?”
我歎了一口氣,不禁搖了搖頭。
在我心裏一點也不可憐一諾哥,因為他就是無數賭徒的真實寫照而已,即便是剛才一諾哥已經輸得幹幹淨淨,甚至走的時候還欠了幾筆錢沒還上,可他心裏想的卻還是明天怎麼在賭桌上給找回來。
當然,這應該是林昭影給他設的最後一場局了。
“所以……這場殺豬局是你設的?”我有些不可思議的望著林昭影。
林昭影大口的將啤酒灌進嘴裏,無比深沉地望了我一眼。
此刻的林昭影,完全看不出是當初那個深陷泥沼的小女孩,更像是一個能夠獨當一麵的大佬。
“你知道什麼是設局嗎?”林昭影一口酒喝完,忽然問了我一句。
我微微一愣,林昭影沉聲道:“林哥既然是虎樂門的人,論千術我可能不如你,可要說設局,你恐怕也不如我!”
聽了林昭影的話,我頓時皺了皺眉。
她接著道:“這個一諾哥之前贏了冬姐不少錢,冬姐懷疑自己是被殺豬了,所以特意請我來設了這場局。你會出千,可是你知道怎麼樣心甘情願地讓別人輸錢嗎?”
林昭影一臉正色,我忽然感覺她的話很沉重,她這些話仿佛不是對“林哥”說的,而是對“小慕”說的。
看著林昭影,我漸漸又有了一種熟悉的感覺。
林昭影繼續喝了一大口酒,苦澀地一笑。
“之前我不懂事,帶著朋友去別人場子裏妄想贏錢,可要不是命大,說不定都已經死在高州了。”
我暗自歎了一口氣,我知道林昭影是在說之前我們去城中村賭場的事,當時要不是米姐,我們已經沒有這後麵的故事了。
想到這裏,我也從箱子裏拿起一瓶啤酒。
“來,我敬你!”
一大口啤酒下肚,一切盡在不言中。
很快,林昭影手裏的一瓶啤酒已經見底了。
“樂哥,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是怎麼做局的嗎,我現在就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