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爺一句話,瞬間讓我心中一顫,我拿撲克的手也跟著輕輕顫抖。
“白……白爺,有什麼問題嗎?”我訝道。
白爺朝我手中望了一眼,笑道:“沒什麼問題,就是覺得這副撲克玩了這麼久也該換一下了。”
不知道是不是白爺懷疑撲克出現了什麼問題,他也沒有明著抓千,不過他都開口了,我也隻得點點頭,不敢多說什麼。
我從口袋裏抽出一副嶄新的撲克,這也是最後一副撲克。
可就在我打算把舊撲克繼續收回的時候,白爺卻接著說了一句:“老規矩,還是先查查牌吧!”
白爺的話輕描淡寫,他雖然沒有明說抓千,可要求查牌就已經說明他意識到牌局有貓膩。
我略作猶豫,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趙老板和玲兒,他們兩人臉上沒有絲毫變化,仍舊是麵無表情。
其實我心中有些擔心查牌會查出什麼問題,因為剛才玲兒的牌麵變化,雖然我沒有看到她是如何出千的,但我敢肯定,她身上一定有藏牌。
剛才玲兒第一次使用燕子手出千的時候,我雖然沒看到確鑿的出千手法,可玲兒既然能夠改變牌麵,那就說明她的手中是肯定有藏牌的。
至於玲兒身上的藏牌,我此時也已經想明白是怎麼來的了:剛才蛇哥突發症狀,那個時候是包間最亂的時候,所有人的注意力也都在蛇哥身上,我想就是那個時候玲兒很可能趁亂在賭桌上拿了牌。
不僅是玲兒,我甚至懷疑阿貴手上也有藏牌。
當然,白爺會在這個時候選擇驗牌,也一定是意識到了牌局不對勁。
這麼想著,我已經伸手過去開始打算驗牌。
趁著這個功夫,我很自然地翻開了阿貴剛才的牌麵:一副散牌,最大一張Q而已。
我心中一沉,看來我猜得不錯,他的撲克已經被動了手腳了。
繼續攤開撲克查牌,一番查驗過後,令我意外的是,撲克並沒有什麼問題,除了大小鬼之外五十二張牌,無論是牌麵大小還是花色都完全對得上號。
“嗬,既然沒什麼問題,那就繼續吧!”白爺掃視一眼賭桌,淡淡說道。
自始至終,賭局上其他人都沒有任何表示。
我重新拆開一副全新的撲克,例行檢查過後,開始熟練的洗牌。
一副嶄新的撲克在手裏,黑紅櫻方四個花色是整齊排列的,我也不用刻意的去記牌,熟練的一陣洗牌,大概需要的牌麵也會毫無意外的陳列在牌堆裏。
這一次我沒有什麼顧忌,心中打定主意要和趙老板還有玲兒站在一頭,我就要發揮我荷官的作用。
交叉正反真洗、假洗的手法是最簡單,但也是我最得心應手的,心中有了底氣,洗牌的時候動作也大了起來。
上一把玲兒一局贏了五六十萬回來,可麵前也就隻有八十餘萬的籌碼,因為大部分的籌碼都是自己跟注下去,真正說起來也就贏了阿貴和趙老板每人十幾萬。
這一把繼續給玲兒發了一個順子牌,是所有牌堆裏最大的一副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