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賭局結束,阿貴一臉春風得意,反觀玲兒和趙老板,一個人抽著煙,一個人低著頭,臉色都十分陰沉。
“玲兒小姐不行啊,我還以為手裏捏了個天牌,一把老K同花就輸了這麼多錢,看樣子這場賭局是要提前結束啊。”
明姐一臉得意,雖然不是她贏錢,可看樣子卻比自己贏了錢還高興。
玲兒狠狠瞪了明姐一眼,並沒有搭話,倒是趙老板在一旁抽著香煙道:“又不是明姐贏錢,明姐怎麼看起來比阿貴兄弟還高興?”
趙老板沒有明說,可言下之意卻是點了一手阿貴和明姐,暗示他們兩個是一夥的。
即便參與賭局之前趙老板就清楚狀況,可這種話自然說是不能拿到台麵上來說了,現在明姐表現得如此明顯,被趙老板一句話點破,明姐臉色立刻就變了。
她咬咬牙,想要反駁,可白爺卻忽然道:“好了,繼續吧!”
白爺麵無表情,說話的時候卻抬頭看了我一眼。
我二話不說,趕緊抬手將撲克收了回來。
不過,這一次收撲克的時候,我卻有意識的將所有撲克翻了個麵,一隻手也下意識的有一個交叉的動作。
將撲克有順序的合上,幾次正反洗牌,至少半幅撲克的牌麵我已經熟記於心。
在我頻繁的練習過後,這套洗牌手法早就相當純熟。
一邊洗著牌,我的目光在場上這些老江湖身上打量。
我承認我這麼做有些鋌而走險,不過看向玲兒和趙老板,我清楚我現在已經別無選擇。
我不清楚這場賭局對他們意味著什麼,可是趙老板和玲兒在明知道這是一場殺千局的情況下依然選擇來赴約,這足夠說明這場賭局的重要性。
既然加入了這場局,又做了荷官這樣的角色,撲克在我手裏的時間是最多的,我也是在場最容易做局的。
熟練的切牌過後,至少半數以上的牌麵我已經記在心裏,上一把還是阿貴贏錢,抬牌的是明姐。我輕輕用無名指和中指將撲克隔開一條很小的縫隙。
明姐伸手過來抬牌的刹那,我順勢借力一推,將半幅撲克推進明姐的手心。
明姐估計怎麼也想不到我會大膽出千,場上的所有人也對我並不設防,之所以選擇這個時候出千,我也是看準了所有人意識薄弱的時候。
前麵進行了一個多小時的賭局,我一直循規蹈矩,發牌的時候手上沒有任何可疑的動作,包括蛇哥還在的時候,我幾乎能夠感覺到一雙雙眼睛都盯著我,直到看到我沒有任何動作,這些目光才漸漸轉移到賭桌上。
默默開始發牌,我的目光依次在所有人身上打量。
所有人都默不作聲的看著賭桌,誰也沒有說話,也正是這樣,我的心裏卻越來越緊。
包間裏的氛圍越發壓抑,發牌的時間前所未有的漫長感,不過我盡力克製不讓自己表現出來。
撲克發完,不動聲色的退後一步,心中也長長的籲了一口氣。
首先說話的仍舊是羅老板,羅老板二話不說,象征性地扔了一千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