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回想剛才賭局的時候,從頭到尾沒有任何問題,誰也沒有出千的動作。但我忽略了一個重要的細節,那就是抬牌!
雖然我是荷官,可是按照炸金花的規矩,抬牌的人是莊家的上家。
上一把贏錢的是阿貴,也就是說,抬牌的是蛇哥。
從頭到尾我都沒有對蛇哥設防,即便是抬牌,我也毫不在意。
可恰恰這一把又是蛇哥抬牌,仔細回想剛才落到他手裏的紅桃A,我忽然意識到:出千的人是蛇哥!
“小子,手握那麼緊幹嘛,還要不要老子抬牌?”正在這個時候,蛇哥衝我冷冷說了一句。
我忙尷尬一笑,道:“不好意思蛇哥,手有點抽筋了!”
找了一個拙劣的理由,我順勢將手放鬆。
蛇哥冷哼一聲,輕輕刮了一張皮,算是抬牌。
我小心翼翼的繼續發牌,目光不由自主的在所有人身上打量。
此時,我也開始重新審視起了這場牌局:場上蛇哥、明姐還有白爺,這三個人不用多說,都是虎樂門的人,也肯定是一夥的,可要是我的猜測沒有錯,蛇哥剛才出千讓阿貴贏了錢,也就是說阿貴和他們也是一頭的。
不過……在我的觀察和預想中,羅老板和阿貴肯定也是一夥的,這個阿貴還極有可能是羅老板的牌搭子。
這麼一想,我不由自主的看向了趙老板和玲兒,從我進入包間起他們就很少說話,也很少拿到大牌跟牌,就像兩個透明人一樣。
趙老板雖然偶爾會多兩句話,可也都是在自己棄牌之後。
忽然明白金小蘭為什麼一定要我加入這場賭局,要是我猜測得不錯,這場賭局對趙老板和玲兒來說簡直就是一場精心設計的陷阱。
顯然,玲兒和趙老板早就意識到了這場賭局的危險性,可他們還是來了。
心中忽然莫名開闊,有種守得雲開見日出的感覺,可內心還是一股壓抑感,畢竟玲兒和趙老板的背後是金小蘭,而金小蘭的身後是陳大叔。
“手氣黴了一晚上了,要不這把悶一手試試手氣?”這時,趙老板忽然開口道。
他挑眉望著玲兒,似乎是在詢問玲兒的意思。
玲兒道:“也對,一直這麼看牌就扔也沒什麼意思,麵前這籌碼得怕是夠玩兒個通宵了。”
“趙老板難得想得通,那老子就奉陪到底!”阿貴笑嗬嗬地道。
他現在是場上最大的贏家,籌碼最多,氣勢也最足,說話的時候當然也最有底氣。
“好!”趙老板二話不說,輪到他的時候直接沒有看牌一萬籌碼下注。
可就在這個時候,包間裏忽然傳來一個刺耳的聲音。
“啊……”一聲嘶吼,所有人的目光都轉了過去,發出這個聲音的人居然是蛇哥。
而就在我望向蛇哥的時候,我頓時一驚:他眼中布滿血絲,雙眼通紅,脖子上青筋暴起,捂著胸口整個臉都已經變了形。
突然的變故頓時讓在場的人始料未及,包間裏也頓時炸開了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