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老板既然開口了,這意思自然也是很明顯,害怕有人發牌的手腳不幹淨,所以想找個小白荷官。
羅老板雖然沒有明說,但在場的人也都明白他的意思,誰要是這個時候站出來說一句不同意,自然就是心裏有鬼。
雖然前麵半個多小時的賭局我沒有看到,可光從籌碼判斷,羅老板一定是輸了錢的,即便是這一把贏回來十多萬,他仍舊是一個輸錢的狀態。
這種時候,誰都不會出來做這個出頭鳥。
“小子,你會發牌嗎?”這時,蛇哥忽然開口問我。
“啊……”我聽了頓時一驚,蛇哥這話明知故問。
我更加有些不知所措,我不知道這個羅老板為什麼會想到讓我來做荷官,但一看他這樣子,分明就是不安好心。
不過……也正是因為如此,我瞬間感覺到這是一個機會。
玲兒想讓我加入賭局,我思來想去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現在真可謂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羅老板簡直是歪打正著,冥冥中給了我一個巨大的機會。
我猶豫了一下,尷尬的笑道:“老板們這是在炸金花吧?發牌我倒是會……”
我故意勉強的說了一句,目光在所有人的臉上掃視了一圈,所有人都是別有深意的望著我。
“好,那從這把開始,就由你小子發牌,其他的你不用管,好好發牌就行!”蛇哥淡淡說了一句。
我輕輕點了點頭,包間門口的一個小青年已經很識趣的走過來將我手裏的托盤接了過去。
“好好發牌,別再搞砸了!”這時,白爺忽然陰森森的說了一句。
我心裏一沉,看了一眼白岩明,他臉上麵無表情,可這句提醒的話卻是別有深意。
我點點頭應承了一句,可心裏卻已經明白他這是在暗示我手上一定要幹淨。
我現在別無選擇,無論如何都要在包間裏待下來。
接過撲克,我熟練的洗了洗牌,在場的所有目光都盯著我的雙手。
當然,除了熟練之外,我手上也不敢有任何多餘的動作。
熟練的洗牌過後,我掃視一眼眾人開始發牌,上把是羅老板開始發牌,所以這一把發牌的時候,是從羅老板下家的灰西裝開始發牌。
後麵依次是趙老板、玲兒、白岩明、明姐,然後是蛇哥。
整個發牌的過程我都小心翼翼,盡量將撲克發的工工整整,我心頭有些沉重,雖然現在是稀裏糊塗的入了局,做了個荷官,可這場賭局到底如何走向,我心裏卻一點底都沒有。
發完牌之後默默地看了一眼玲兒,眼神和玲兒之間有了一個短暫的對視,玲兒的神情似乎有些複雜,可是從她的眼神裏,我卻並沒有得到任何訊息,她的眼神是一種摸不透的感覺。
其餘人倒是沒有過多的關注我,發牌過後都盯著自己的撲克,但眼神沒有看向我,心中也一直暗中提防著我。
我看著賭局,心裏暗暗歎了一口氣,真不知道等一會兒誰能來攪動這淌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