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姐站在街邊的路燈下,手上拿著一支細煙。
馬老板將車子停在了麵包車前,已經先下了車,我和趙兵、劉誌緊隨其後。
“怎麼去了這麼久?”米姐踩著高跟緩步朝我們走來,我看到她緊緊皺著眉,臉上似乎還沾染了斑斑血跡。
等走進我才看到另外一輛麵包車的旁邊還站著五六個黑色西裝的漢子,同樣也是蔫頭巴腦,十分狼狽。
比起我們從江州來的時候,簡直是天壤之別。
沒等我們答話,明姐似乎已經意識到有些不對勁,她偏著腦袋朝越野車內望了一眼,冷聲問道:“怎麼隻有你們幾個人,白狗呢?”
我的心中一突,並不敢答話,隻是努力保持著一臉鎮靜,不敢讓明姐看出一點端倪。
馬老板繼續點燃一支煙,沉聲道:“剛才回酒店的時候中了埋伏,今天賭局上那個白鬼和黃四爺是一夥的,黑吃黑拿了錢,還把白狗給做了!”
“白狗死了?”明姐頓時一驚:“你說是那個白鬼幹的?”
馬老板點了點頭,麵容冷峻。
這時,趙兵也忙不迭說道:“明姐,就是那個白頭發的王、八蛋幹的,要不是狗哥跟他們拚命,我們很可能全都交代在夢龍大酒店了!”
趙兵說著居然一臉委屈,已經快哭了出來,一旁的劉誌也跟著拚命的點頭。
我是真的佩服這兩個家夥的演技,要不是老子親眼看到白狗死在我麵前,我特麼都差點信了。
這時,明姐卻是一臉狐疑,忽然問了一個致命問題。
“你們說那個白鬼和黃四爺是一夥的,那剛才在包間裏為什麼不直接做了我們,還演這麼一出把我們從皇呈賭場放出來!”
明姐這話一出口,我也是猛地一愣,我沒想到她這麼快就抓住了問題的關鍵,果然想在這個女人麵前蒙混過去沒有這麼簡單。
明姐說這話的時候,還特意瞪了我一眼,我被她炙熱的眼神盯著,都不敢直視她的眼睛。
這時,馬老板深吸一口煙,淡淡道:“我想應該是一開始沒有摸清我們的底細,怕我們帶著人直接在賭場裏麵鬧事吧!”
“明姐,千真萬確,衝進酒店的就是那個白鬼,口口聲聲還叫囂著要替黃四爺拿回屬於他們的錢!”劉誌忙不迭附和道。
我心裏不禁一陣苦笑,這會兒我總算是知道馬老板留下這兩個家夥的目的了,他們兩個的話無疑比我和馬老板更有說服力。
明姐靜靜地看著我們,目光在我們幾個人之間遊走,也不知道心裏在想著什麼。
可這時,馬老板忽然又從口袋裏掏出一盤磁帶,他淡淡道:“這是酒店的監控視頻,我和白狗前腳進酒店,那個叫白鬼的家夥就帶著十幾個人闖進來了,估計是從咱們剛才分開的時候就盯上我們了!”
馬老板不緊不慢的將手上的磁帶遞給明姐,臉上十分淡定。
可我心裏清楚,這磁帶絕對是假的,因為馬老板口中那些話壓根就是胡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