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裏就數中年胖子輸得最多,剛才他的賭注一度上升到了一千,最後一把九點牌殺完,他麵前的四五萬塊錢隻剩下三四百,所以我提出要走最不爽的也是他。
我淡淡笑道:“上不封頂的賭注本身對我就不公平,你們輸幾把隻需要一把就可能翻本,陪你們玩了這麼久,參加賭局的時候也沒有強迫你們,難不成你們贏不了錢我要陪你們玩到天亮?”
我掃視了一眼這些賭客,大多都是意猶未盡,可我知道即使繼續玩下去結果也是一樣。
“小兄弟說得也有些道理,總不能一定要人家輸了錢才能走吧?”
這時,一個剛才贏了錢的散客開口道。
“就是,你們輸上頭了吧?”
繼續又有贏了錢的賭客為我幫腔,那些輸錢的賭客聽了自然也是不樂意,一群人分成兩撥忽然吵了起來。
“上頭你馬勒戈壁,輸錢的不是你,你特麼倒是舔了個盤子高興了!”地中海朝著剛才幫腔的賭客罵道。
地中海和西裝男這時也站了起來,他們兩個剛才輸的錢也不少,現在我要走他們當然不樂意。
這時,明姐忽然笑嗬嗬的衝旁邊一個穿白襯衫的中年男人說道:“我還從沒聽說贏了錢不準走的,咱們林少就算是去賭場玩,贏了錢也是想走就走,不知道這鴻運茶樓是哪位老板的地盤,水這麼深。”
明姐一句話故意把整個茶樓牽扯進來,白襯衫的臉立刻有些不好看了。
其實我剛才就注意到了這個白襯衫,他是我們賭局進行到一半的時候湊上來的,看樣子他也是鴻運茶樓的燈,但他應該類似於木魚麻將館琛哥那個級別,也就是除了老板之外,應該就是白襯衫說了算。
明姐直勾勾地盯著白襯衫,這意思再明顯不過。
白襯衫此時臉上也是有些掛不住,朝人群中喝道:“是誰想在這兒撒野?”
白襯衫大喝一聲,在場嘈雜的賭客頓時全都安靜起來。
白襯衫作為鴻運茶樓的燈,即使對我們再不爽,可隻要是抓不到我們出千,就沒有任何把我們留下來的理由。
而作為經常混跡在茶館的這些老賭棍,最忌諱的就是和白襯衫這樣的人發生衝突,所以白襯衫開了口,自然沒有人再願意出來做出頭鳥。
不得不說明姐真是個老江湖,她不慌不忙的收拾著籌碼,直到我們提著箱子挽著手離開茶樓也並沒有人再上來阻攔我們。
“小子,看不出來你還有點東西啊!”
出了茶樓,明姐衝我嫵媚一笑。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她看我的眼神不懷好意。
“哪裏的話,明姐才是好手段!”
我掙脫了明姐的手,將錢箱子遞給她,我們本來就是逢場作戲,既然出了鴻運茶樓,我也沒必要再陪她演戲了。
明姐接過箱子,我又冷不防低聲問了一句:“剛才那個中年胖子是你的牌搭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