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0章 鷹鉤鼻(2 / 2)

我注意到侯天白的語氣之中似乎對峰哥剛才的做法有些不滿。

不過說起來,一下午也沒有在賭廳裏看到峰哥的身影,也不知道他跑到哪裏去了。

侯天白的目光依舊在賭廳內穿梭。

此時,賭廳內的客人少了許多,這會兒正是第一撥客人離開,下一撥客人打算上船的時候,賭船上剩下的大多是一些輸了錢還不願意離開的老賭棍。

目光隨著侯天白本能的往賭廳內掃去,可這時候我忽然注意到一個穿灰色風衣,戴紳士帽的中年男人。

這個男人看起來三十歲左右,從側臉看是個鷹鉤鼻,灰色風衣下一身整潔的黑色西裝。其實乍一看這男人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可奇怪就奇怪在他的灰色風衣和紳士帽子。

十二月的哈爾濱比江州要冷得多,可這賭船內卻是暖烘烘的,大多數賭客都隻穿了一件外套,戴帽子的人就更少了。

鷹鉤鼻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的,埋著頭隻露出半張臉,他的表情嚴肅,和旁邊的賭客也並沒有什麼交流。乍一看隻會覺得鷹鉤鼻是輸了錢的臉色陰沉的表現,可我卻注意到他的麵前隻有一些瑣碎的小籌碼,和他手上那隻綠水鬼手表比起來,他的那些零碎的籌碼顯得格格不入。

這麼冷的天,出門戴帽子的人很多,但在賭場裏戴帽子的人卻很少,因為帽子會一定程度上阻擋視線,成為賭局的束縛。

低著頭戴著帽子,我腦海中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這家夥在刻意隱藏自己。

這一刻,我忽然想起了上次替小七和玲兒出千那個服務員,那家夥就是替一個貝雷帽出千丟了自己的命。此刻,這個鷹鉤鼻就極大的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盯著鷹鉤鼻看了好幾把,他坐的是一張二八賭桌,他每一把的賭注是一百或者兩百。

二八的玩法本來就比炸金花和鬥三公小很多,能來這種地方賭錢的,一般也不會太吝嗇,比如他周圍的賭客,幾乎都是五百、一千的下注,隻有一些穿著樸素的小白領模樣的人下注稍微小一些,不過也是兩百到五百不等。

雖說賭場沒有規定最低下注,按照籌碼大小默認也就一百,但和鷹鉤鼻這聲行頭比起來,他的下注未免顯得有些寒酸了。

這幾把鷹鉤鼻的手氣一般,幾乎贏了幾把也就輸了幾把,因為下注不大,場上的荷官和旁邊的一個明燈似乎都沒有在意。

“怎麼,那個男人有什麼問題嗎?”

侯天白注意到了我的眼神,歪著腦袋問我。

“不知道,就是感覺有些奇怪!”我深吸一口煙回答道。

鷹鉤鼻一直沒有抬頭,也沒有刻意去觀察周圍的燈,似乎隻關注著自己的牌麵。

他每次看牌的動作也很快,幾乎是牌發到他手裏他就伸出食指和拇指率先看了牌麵。

可就是這個時候, 我忽然發現有些不對,這個鷹鉤鼻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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