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卻是微微一驚,因為坐下來的人居然是侯天白。
侯天白不知道什麼時候也來了二樓,他手裏隻有幾個一千的和幾個一百的籌碼,一坐下來就衝我說道:“這位小兄弟看起來手氣不錯,看我能不能殺殺你的手氣。”
一聽侯天白這話,我差點沒忍住笑噴了。
這小子一嘴東北味口音,也不知道從哪兒學來的,而且一上來就故意針對我,很顯然是想和我打掩護。
我嗬嗬笑道:“這位兄弟看起來很有殺氣,不過能不能拿走我手裏的錢就得看你的手氣是不是和你的殺氣一樣了。”
賭桌上想要別人心甘情願的出錢,隻有牌麵取勝這一個辦法。
我故意一開始就和侯天白劍拔弩張,也是為了配合他。當然,這一幕也是黑哥喜聞樂見的。
他哈哈一笑,好像很樂意侯天白坐下來。
點燃一支煙,我的心裏暢快了許多。比起剛才一個人,侯天白坐下來讓我心裏更放鬆了不少。
閣樓裏彌漫著一股香煙的氣息,周圍的賭客越聚越多,空氣也沒有剛才那麼流通。
我和侯天白一開始就劍拔弩張,戲自然也要一直演下去。輪到我坐莊我會故意做牌輸給他,他坐莊的時候也會故意做牌輸給我。
表麵上我們有來有回,事實上我們是在這個過程中殺其他水魚的錢。
加上一個侯天白,賭局進行得快了不少,黑哥也從剛才的緩慢贏錢變成了慢慢輸錢,他的臉色越來越不對。
我們兩個都手氣越來越紅火, 黑哥的手氣也就越來越差,轉眼進入黑8賭城三個多時辰,我麵前已經贏了四萬多塊錢,侯天白坐下來也已經贏了一萬多。
眼看我們手氣旺,周圍的這些賭客也沒有敢坐下來的了。
本來我麵前的籌碼還能吸引到一些貪婪的人,可估計這個時候大家都看出來了我的錢不是這麼好賺的。
“這位朋友,我看你手氣不錯啊,剛才贏了我不少錢,我看也沒有客人願意跟我們玩了,要不要跟我玩玩其他的?”
我一句話暗示侯天白我們可以走了,畢竟場上隻剩下金發妹子和黑哥,二對二的賭局他們沒有任何勝算,我也不想直接樹敵。
侯天白倒是秒懂我的意思,點點頭收拾籌碼準備起身。
“等等,我們兩個難道不是人?”
這時,黑哥忽然一拍桌子吼道。
黑哥突如其來的發怒讓我和侯天白都頓時一愣,在賭局上,輸贏全靠個人本事,這麼多人也在看著。
剛才我也沒有多想,我覺得黑哥即使再不樂意也不好多說什麼,畢竟我們沒被抓千,可他這樣子明顯是輸不起。
“這位老板,你這是什麼意思?賭局隻剩下四個人了,我想轉轉桌難道不可以嗎?”侯天白冷冷道。
我也是冷嗤一聲:“黑哥,敢情您這場子是輸錢可以留,贏錢的不能走是吧?”
我故意喊了一聲“黑哥”,暗中給侯天白提了個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