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把四眼田雞悶了兩圈之後就直接提牌了,在他提牌過後,大飛哥忽然直接扔了四十下去繼續悶牌。
我想,四眼田雞和發大飛哥之間應該是建立了某種暗號,其實我剛才就已經看出來了,隻要四眼田雞拿到大牌,大飛哥就不會著急提牌。
孫老板繼續跟著悶了兩手,看著四眼田雞一直沒有棄牌,估計也是感覺到了一些不對,他和大高個都選擇了提牌。
不過,他們提牌的結果自然是繼續跟牌。
最後,四眼田雞一個飛機牌一把就贏了兩千多,加上每個人一百二的飛機票,四眼田雞瞬間三千多進賬。
看到孫老板和大高個一臉像吃了屎一樣難看的表情,我的心裏就說不出的高興。
孫老板一陣罵罵咧咧,可一陣叫罵之後,我忽然發現孫老板正用一種很怪異的眼神看著我。
陡然和孫老板一個對視,他這一眼看得我很是心虛,拿牌的時候手都變得極其不自然。
我盡量表現得很淡定,問道:“怎麼了,老板,有什麼問題嗎?”
孫老板直勾勾的看著我,眼神讓人發怵,甚至給人一種想要爆發的感覺,我瞬間頭皮發麻。
不過,他沉默了許久,卻忽然擠出一個笑容,然後從麵前的籌碼裏抽了一百塊扔給我,淡淡道:“這是額外給你的小費,牌給老子發好點兒!”
我有些心虛的接過了他扔過來的一百塊錢,發牌的時候,我卻是極其正常的發牌,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
這時,我忽然發現孫老板和大高個好像都注意到了我洗牌的手勢,我一時間也不敢輕舉妄動了。
接下來的幾把牌我都是中規中矩,並沒有再刻意出千。
也不知道是不是大飛哥今天運氣倒黴,連續幾把正常的牌他們都輸了,基本上都是孫老板笑到了最後。
比如眼前這一把,四眼田雞拿了一個同花,跟了十餘手最後居然被孫老板悶牌悶出來一個更大的同花,剛才一個飛機牌贏的錢一把就輸出去了一半。
大飛哥和四眼田雞的臉色又開始沉了下來,我心裏也默默替他們捏了一把汗。
我一邊收起撲克,一邊考慮要不要繼續幫大飛哥做牌。
可就在我正打算洗牌的時候,孫老板卻忽然喊道:“等等!”
我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聽他沉聲道:“老子去上個廁所,這泡尿老子都憋了好久了!”
他說完,從籌碼堆裏又抽了一百塊出來,從我身邊經過的時候,他將那一百塊輕輕塞進我胸前的口袋裏,淡淡道:“這一百塊是我私人給你的,你 可給老子好好發牌!”
和我擦肩而過的時候,我還看到他別有深意的目光。
孫老板上完廁所出來,我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老老實實發牌,並沒有打算鋌而走險繼續出千。
畢竟出千對我而言並沒有什麼好處,而且我感覺自己已經被盯上了。
我規規矩矩發完牌,可正當我剛準備把手中剩下的牌放回賭桌中央的時候,卻忽然感覺有人一把抓住了我的手。
我抬頭一看,是孫老板!
孫老板死死盯著我,冷冷說了一句:“小兔崽子,你出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