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老板的話音剛落,其餘人就點了點頭。
看樣子,這群人應該是經常坐在一起玩牌的,連規矩都沒有講。
當然,不管他們是什麼規矩,對我這個發牌的人來說並沒有什麼影響。
孫老板衝我揮手示意,提示我可以發牌了。
我洗好了牌,從中間隨便翻開了一張,是一張紅桃6。
因為站在灰襯衣的旁邊,所以從他開始,紅桃6也正好是他的位置。
灰襯衣輕輕扔了十塊錢在我麵前,我便開始發牌了。
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心裏有些緊張,我總感覺這場賭局沒有這麼簡單。
首先就是因為大飛哥的存在!
昨天我親眼看到他聯合那個風衣男老千對付黑胖子李老板,即使今天並沒有看到黑胖子,可我覺得這並不會是一場簡單的賭局。
之所以會這麼認為,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就是孫老板找我發牌,這是一個很明顯的信號:他們之間並不信任。
至少這些人裏,孫老板絕對有信不過的人,讓我來發牌隻有一個原因,那就是極大程度的保證這場賭局的公平性。
幾個人每人扔了五塊錢下去,我從灰襯衫開始發牌,依次是灰襯衫、四眼田雞、大飛哥、孫老板,還有一個大高個。
從我的第一直覺看,我感覺孫老板和大飛哥肯定不是一夥的,至少他們之間對視的眼神,一定是互相不信任的眼神。
其他的人:四眼田雞昨天雖然話很少,但他既然又坐在了這裏,很可能和大飛哥是一夥的。灰襯衣和大高個從我進門的第一刻起就一言不發,而且臉上也麵無表情,我從他們臉上倒是捕捉不到任何的信息。
我第一把剛發完牌,四眼田雞立馬就扔了四十下去,連牌都沒有看。
大飛哥皺了皺眉頭,冷冷道:“耗子,你特麼第一把就打滿了?要不要玩兒這麼大?”
我沒想到四眼田雞長得猥瑣,名字也這麼猥瑣。
不過,看到大飛哥這個反應,我更加肯定這個四眼田雞和他是一頭的了。
雖然大飛哥一臉嫌棄的望著四眼田雞,可是牌局才剛開始,一上來就發出這麼不友好的信號,未免有些太刻意了。
這反而更加說明他們兩個人的關係不一般,在通過故意拉開距離的方式掩飾他們的真正關係。
果然,大飛哥雖然嘴上說著四眼田雞打得大,可是手上卻已經自然的扔了四十塊下來。
從大飛哥的話裏我大概能夠聽出來,他們的賭注比起昨天還大,按照一把四十的悶注,每把牌的跟注應該是一百二封頂了,在木魚麻將館,這絕對算得上是豪賭了。
但事實上,他們每個人的麵前似乎也隻有幾千塊錢而已,絕對支撐不住他們這麼大的玩法。
大飛哥跟注過後,後麵的孫老板和大高個都跟著悶了四十。
就這麼悶了兩三圈,場上才陸陸續續開始有人提牌。
雖然沒有人跟注,但孫老板和大飛哥卻一直在悶牌,即使轉眼場上隻剩下他們兩個人了,他們也還在悶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