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錢之後的風衣男,仍舊是一臉的雲淡風輕,沒有露出一點破綻。
李老板則是一臉懊惱,眼睜睜的望著風衣男將所有鈔票攬到自己的麵前,嘴上還在罵罵咧咧的叫喊著手氣背。
看樣子,他絲毫沒有意識到剛才風衣男出千了。
相比起來,大飛哥雖然這把也投入了不少,可是他的臉上就平靜得多,本來他就是贏家,偶爾輸一把對他來說倒是小事。
我感覺這場賭局變得越來越有意思,原本我以為這隻是一把普通的炸金花流水局,可沒想到場上忽然就出現了兩個老千。
風衣男開始洗牌,上一把出千過後,風衣男也沒有再刻意掩飾,這把洗牌的時候也和之前明顯不同。
盡管剛才風衣男一直在輸錢,可是他為數不多的幾次洗牌卻是相當正常,完全沒有任何手法可言,有時候隻是簡單的抽牌就算洗牌了,可是這一次,他手上的速度變得很快,洗牌的動作也很有章法。
不過,風衣男洗牌並沒有出千,牌洗得很利索,發牌也很利索。
我本來以為他會在洗牌的時候做手腳,可他除了動作有章法之外,倒並沒有出千的嫌疑。
他們照常玩牌,我則是死死盯著風衣男的手。就在他們幾番悶牌過後,最後開牌的時候,風衣男猛地又來了一手偷梁換柱,他將原本麵前的三張撲克捏在手裏藏進了衣袖,接著又是一招袖箭,衣袖之中滑落出三張背麵花色一樣的撲克到手裏,一招標準的偷龍轉鳳。
我瞬間意識到:風衣男居然藏牌了!
這家夥不僅手法純熟,而且膽量也很大,居然直接將牌藏在了衣袖裏,其他人居然一點察覺都沒有。
這一把還是黑胖子李老板和風衣男悶到了最後,黑胖子的手裏是一個散牌,而風衣男換了一對A。
轉眼,幾百塊進賬。
風衣男贏了錢,在收牌的時候,他很自然的將衣袖裏原本的三張撲克推進了牌堆,然後將一對A的牌又塞回了袖子裏。
這個動作讓我不禁皺了皺眉頭,風衣男連續的出千換牌未免有些過於冒險。我想,他這麼著急處理這三張A,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這一對A的牌是不屬於他手裏這副撲克的,一旦這三張牌流進撲克裏,很有可能會暴露了有人出千的事實,他衣袖裏的藏牌也會成為出千的鐵證。
我忽然想起來剛才風衣男讓我換牌,他很自然的把上一副廢牌扔進了旁邊的垃圾桶裏,一個簡單的動作也並沒有人在意,很有可能那個時候他就已經在衣袖裏藏了一對A,也就是說,他袖子裏的藏牌極有可能是上一副撲克裏的。
我恍然大悟,原來從那個時候起,風衣男就已經在謀劃出千了,他才是場上那個更加隱藏的老千。
至少就目前而已,我肉眼所見的他的出千手法要比大飛哥強多了。
拿到發牌權的風衣男,“手氣”逐漸有所回暖。
相反,黑胖子則是一直沒有得到上牌的機會。
“李老板,怎麼不行啊?拿了一把飛機牌之後怎麼手氣就這麼臭?”大飛哥冷哼著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