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葫蘆姐,剛才她們看起來也挺正常的,也沒有特別的舉動,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要說打麻將互相之間配合我倒是聽說過,之前在美麗製鞋廠的時候就聽說有幾個女工聯合起來給別的女工下套,三個人故意互相遞牌給對方碰,達到盡早下叫方便胡牌的效果。
不過,剛才打麻將的時候,我並沒有看到某些刻意的遞牌、碰牌,我坐的那個位置偶爾還能看到三姐的牌,她每次出牌也並沒有什麼問題。
而且,即便是有問題,這種行為嚴格來說也算不上出千。
當然,我雖然懂不少撲克的出千手法,但對麻將的出千方式卻是知之甚少,隻聽說有人會用藥水浸泡麻將之類的方式出千。
所以很有可能剛才她們出千了,但我並沒有看出來。
我剛才這句話更多的也是試探胡璐璐,想從她的口中知道一些麻將的出千方式。
胡璐璐並沒有立刻回答我的話,她一邊吃著燒烤,一邊盯著我的手看。
我一隻手拿著一根烤串,心裏有些不自在,我懷疑胡璐璐有某方麵的怪癖……
胡璐璐又喝了一口酒,吐了一口氣說道:“看你的樣子確實是對麻將的出千方式不太了解,所以你剛才才會一點察覺都沒有。其實你剛才隻要仔細看就應該看出來,我對麵穿紅衣服那個女人有時候摸麻將的時候,手會和之前不一樣,無名指和小拇指略微的蜷縮,這是標準的夾牌、換牌的動作。每一次她的手彎曲就會有一個下意識的推牌動作,這是她把手裏用不上的廢牌推進了牌堆裏,暗中換牌!”
胡璐璐這麼一說,我才不禁有些咋舌。
這麼仔細回想起來,剛才整場麻將局下來,相比於春姐和三姐,那個紅衣女人確實推牌的動作有些過於頻繁了。
胡璐璐接著道:“其實那隻是最簡單的出千手法,那個女人偶爾還會利用手法和春姐還有三姐換牌,比如遞茶水或者互相推牌的時候。她的動作很自然,一看就是老手了。我和三姐是老朋友了,經常在一起湊局,可最近幾次我的手氣都差得很,我也是今天才注意到這幾個臭婆娘在打配合,真沒想到她們出千都出到老娘頭上來了。”
胡璐璐說完,狠狠將酒杯擲到了桌子上。桌子上的幾根串也順勢被彈落到了地上。
看得出來,胡璐璐內心是很憤怒的,不過她極力的在壓製著心裏那股怒氣。
望著氣衝衝的胡璐璐,我不禁苦笑道:“可是葫蘆姐,你既然看到她們出千,為什麼不直接抓千,而是讓我坐下來?我也不懂麻將,總不可能替你抓千吧?”
胡璐璐歎了一口氣,似乎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
她淡淡道:“要是真能這麼簡單抓千就好了,一旦抓千失敗,大家臉上都不好看。我讓你坐下來,即便你不抓千,可她們不清楚你的底細,隻知道你是木魚麻將館的人,自然也就收斂多了。”
我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本來之前我還以為胡璐璐昏了頭,莫名其妙的非得要我坐下來在旁邊當善財童子,結束之後居然還給了我一千塊錢的辛苦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