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姐衝我招了招手，又說道：“正好你反正已經來了，也省事了。”
她指著麵前的妹子說：“昨天我跟你說了，就讓霏霏先帶著你做事，我今天有事要出去，有什麼事你就聽霏霏的。”
我望著麵前這個梳著平劉海的妹子，她看起來不大，也就二十來歲，但應該比我大一點，一副涉世未深的樣子，也不知道為什麼會來木魚麻將館這種地方上班。
但看到她，我忽然想起了於萍，於萍何嚐不是這樣的呢？
“霏霏姐！”我淡淡一笑，喊了一聲。
霏霏衝我點了點頭，也笑了笑。
霏霏給我一種很清純的感覺，我不知道這是不是又是我的錯覺。
玉姐說完就直接出門了，臨走的時候還囑咐我一定要聽霏霏的話，還讓我不要到處亂跑。
霏霏姐將我帶到前台，接著就開始囑咐道：“小慕，以後你就跟我一起守在前台，你負責的工作基本上就是招待進門的客人，給客人添點茶水，要是客人有什麼需要幫助的，你空閑的話也可以幫忙。”
霏霏姐還告訴我，一般負責接待客人的是張子揚，也就是昨天那個黃毛青年，但有時候張子揚忙活不過來的時候就需要我的幫助。
說白了，我的工作就是打雜的，但我隻對負責大廳，二樓的包間我不用管。
不過我沒有想到，昨天那個黃毛青年張子揚連個前台都算不上，隻是在前台偷偷懶，居然還對我吹胡子瞪眼的，真特麼不是個東西。
早上大廳裏麵沒有客人，但昨晚的大廳還沒有收拾，打掃大廳的任務就自然落到了我的頭上。
整個早上一個客人都沒有，隻有幾個漢子在麻將館的角落裏麵玩著牌，看樣子應該是麻將館的人。
直到上午十點多，才陸陸續續有客人從麻將館外走進來。一般來這種小茶館的基本上都是常客，我看到來的客人和之前角落裏坐著的漢子很熟絡，偶爾還會叫上其中一個湊湊局。
霏霏姐一直提醒我到哪一桌去端茶遞水，到哪一桌去收牌錢。
不知道為什麼，基本上我去的那些賭桌都能得到一些小費，有十塊的也有二十的，甚至運氣好點兒還有五十的。
大半天下來，我居然還是拿到了一百多的小費。
我總感覺霏霏姐是因為熟悉這些客人，才刻意給我找了些好差事，所以我也很感激她。
但也正是因為如此，我發現張子揚看我的目光都充滿了敵意。他之前是大廳包間兩頭抓，雖然累了點，但小費都是他一個人拿了，我的出現間接等於斷了他的財路，這家夥自然對我沒有什麼好臉色。
不過我知道，即便我什麼都不做，這家夥一樣不會看我順眼，所以我幹脆不搭理他。
惹不起我還是躲得起的，隻要我不和他發生正麵衝突，他也沒有理由來找我的麻煩。
中午的時候正是麻將館最忙的時候，所以我們的午飯都是自己解決的。
為了感謝霏霏姐，我幹脆點了一個外賣。我們兩個人點了一個大份的幹鍋，我一早上端茶遞水的小費就用掉了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