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玉姐過來,黃發青年卻是惡人先告狀,他說道:“玉姐,這小子說要找木魚哥,我告訴他木魚哥不在,可他非要在這裏賴著不走。”
玉姐點點頭,瞥了我一眼,然後皺了皺眉說:“小子,怎麼是你?”
玉姐畢竟是這裏管事的,行走江湖比這黃發青年的眼力就強多了,她這一皺眉,不用說是已經認出了我。
一想到之前在這裏出千被抓,我就感覺臉上無光。
說到底,老千注定是一個見不得人的角色,特別是來賭場裏的這些普通賭客,最討厭的就是老千這樣的角色,甚至老千和老千之間也要相互排擠。
而我,是一個曾經在這裏被曬了滿身光的老千,所以看到玉姐的時候,我還隱隱有些不自在。
我擠出一個笑容,低聲解釋道:“玉姐,我是陳牧野陳大叔介紹過來做事的,他之前應該給您和木魚哥打過招呼了。”
我刻意把她放在了前麵,因為我覺得玉姐才是這裏管事的,她和木魚哥應該是夫妻關係,所以她一定知道我要來才對。
果然,玉姐輕輕點了點頭,然後問:“小慕對吧?”
“嗯!”
我見玉姐已經喊出了我的名字,趕緊點了點頭。
“好,跟我來吧!”玉姐說。
我跟在玉姐的後麵往樓上走,臨走的時候我還刻意望了那黃發青年一眼。
不過,我這一眼是善意的,畢竟我第一天來這裏,以後很可能要和這家夥朝夕相處,我不想一來就把這裏的夥計給得罪了。
可顯然,那家夥的目光就沒有這麼友善了。
我也沒在意,跟著玉姐很快上了二樓。
二樓是一條很長的走廊,兩邊是包間,這其中的一個包間我的印象自然是再深刻不過了。
玉姐帶著我朝走廊裏麵走去,裏麵還有幾個房間,玉姐把我帶到裏麵倒數第二個房間,推開門對我說:“這兒就是你的房間了,今天已經很晚了,你收拾一下先睡吧,明天開始正式上班,去前台找霏霏,她會告訴你幹什麼。”
“好的,玉姐!”我趕緊答應道。
玉姐點了點頭就直接離開了,走到半道的時候我就聽到有人叫她的名字。
剛才我就注意到,二樓的包間裏麵也坐滿了人,看來這個木魚麻將館平時的生意還挺好。
我走進屋子,裏麵充滿了一股男性荷爾蒙的味道,這味兒給我的感覺簡直比我在美麗製鞋廠上班的時候還刺激。
打開燈,我朝裏麵望去:這是一個很小的房間,連一扇窗戶都沒有估計隻有幾平米,像是被隔離出來的,裏麵擺放了各種各樣的雜物,隻有靠門的位置有一張不足一米的木板床。
我掃視了一眼,裏麵一個人都沒有,也沒有基本的生活用品,好像並沒有住,也不知道這股特殊的味道是哪兒來的。
而且這張木板床,說是床,其實隻能勉強算一張木板而已,上麵鋪了一床泛黃的棉絮,連個被子、枕頭或者床單之類的都沒有,我都不知道怎麼住。
我皺了皺眉頭,心裏直叫苦,真不知道陳大叔為什麼會讓我來這個鬼地方受苦,我甚至都有一種馬上就想要離開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