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皮哥?”我訝道。
漫姐點了點頭。
此時,我忽然想起來剛才在賭局的時候,陳大師找皮哥借打火機,我想一定就是在那個時候,皮哥將牌遞給了陳大師。
我皺了皺眉,忽然想到一個問題。
“可是……皮哥又是怎麼偷牌的,他從頭到尾都沒有參與賭局啊!”
漫姐解釋道:“他並不需要參與賭局,難道你沒有注意到今天的撲克和昨天的撲克是一樣的嗎?昨天賭局結束之後,大家都跑去吃飯了,撲克就放在賭桌上,誰會想到有人會順手牽羊偷走兩張呢?我也是剛才才想明白,這樣的出千方式實在是太高明了!陳大師隻需要在用過藏牌之後,再順勢還給那個漢子。在出千的時候,他刻意露了一個破綻,你都看到了,周峰自然也看到了。陳大師剛才就是在賭,賭山爺他們不敢立馬抓千,錯過了最佳的抓千時機,他處理了廢牌再露個佯裝出千的動作,周峰誤以為陳大師偷牌還在衣袖裏,再抓千就是自己送上門了……”
我恍然大悟,要不是漫姐提醒,我是做夢也想不到還能這麼玩兒。
陳大叔這個出千方式簡直好命,挖了一個坑給周峰跳,趁機也證明了自己,後麵即使再有人想抓千也不敢輕舉妄動了。
漫姐搖搖頭歎了一口氣,“可惜了四海賭城的替死鬼了!”
漫姐這話乍一聽似乎是在惋惜,可我怎麼感覺她一臉幸災樂禍。
“那輝哥呢?”我沉吟了片刻,又問道。
漫姐解釋了一番,似乎有些口幹舌燥,她示意我去客廳給她倒了一杯水。
喝完水,她才接著說道:“既然陳大師的人能夠偷牌,他是山爺的人,你以為他的手腳又能幹淨嗎?他甚至都不用偷牌,隻需要藏牌就行了。他剛才那個表現很簡單,長樂坊手裏拿到一張和他相同的牌,你以為他還敢開牌嗎?”
“既然是這樣,那為什麼沒人抓千呢?”我問道。
漫姐笑了笑說:“很簡單,他要是和陳大師一樣虛晃一槍呢,在這種局裏,像周峰這樣的傻子你以為能出現幾個?”
我遲疑的點了點頭,有些似懂非懂。
可漫姐這時又笑了笑說:“還有……你小子剛才隻注意到了你師父給你遞牌,你旁邊的侯老板三番五次的替你偷梁換柱你小子居然也是一點察覺都沒有,簡直浪費了人家一番好意。”
“啊……”我不禁有些咋舌,侯鵬在我旁邊出千,我特麼還真是一點察覺都沒有。
漫姐又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說:“我思來想去,他能這麼做隻能說明他和陳大師也是一夥的,人家把你當成錢箱子,你居然還一點感覺都沒有……”
我不由得苦笑一聲,漫姐所說的“錢箱子”,意思是在賭局之中,專門有同伴使用手段讓你贏錢,讓所有人的目光都轉移到你身上,但本身你自己是沒有問題,所以即使被盯上了也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