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經選擇坐了下來,在這群老江湖麵前我也要故意裝得老練一點,至少在氣勢上不能被先壓一頭。
山爺抽了一口雪茄, 眯著眼望著我。
“小兄弟剛才還說不會玩兒,看樣子倒已經是老油子了嘛。”
此時,漫姐突然又在身後對我說道:“小弟,放心玩別緊張,想怎麼玩兒就怎麼玩!”
我點點頭,並沒有選擇加注。
短發荷官開始發牌,場上除了我之外,其餘老板已經默認三萬籌碼下注了。
我從口袋裏摸出一包雲煙,抽出一支點燃,然後直接將煙盒子扔在桌子上。
深吸了一口煙,我緊張的情緒有所緩解。
短發荷官將牌發給我,我先在她發牌的時候就看了頭兩張,等到三張撲克發完,我再將最後一張撲克夾在兩張牌中間慢慢品,這是我玩鬥三公的時候最常用的看牌習慣。
我也不知道我這看牌習慣是從哪兒學來的,但其實很多人習慣都和我一樣。
我曾經在鬥三公的賭局看到過不少賭徒和我相同的習慣,更有甚者看牌的時候不會直接看數字,而是慢慢看撲克的邊角,從撲克的邊角判斷牌的大致大小範圍,然後再看具體花色,邊看還邊喊。
在我們江州,用行話說就叫“催邊”。比如撲克的邊角是一條線,就肯定是娃娃牌,要是兩邊,那就是四點或者五點;要是空空如也,最大也就是個三點……
多數賭客玩鬥三公的時候,要的就是一個刺激的感覺。
在場的這些人裏,白鬼就是用的這種典型的看牌方法,剛才我就注意到他會邊看牌邊喊,手裏的牌捏得很死,表情也變化多端。
抽著煙,我感覺我整個人都變得老成起來,這也是我情緒緩解的原因。
我並沒有打算出千,心裏也沒有畏懼感。
起手牌我的牌麵還不錯,第一把就拿了個八點。
莊家李明江手裏拿了個七點牌,也算是一個不小的牌麵,可還是被我壓了一頭。
旁邊的陳大叔看了一眼李明江的牌,將自己手裏的牌直接扔到了牌堆裏。
“小子,這把要是下三萬,不是轉眼就賺回來六萬嗎?拿這麼個漲水牌可惜了!”
陳大叔在旁邊不鹹不淡的說了一句。
“就是,小兄弟手風不錯,壓大點說不定還能替漫姐翻個身。”
這時,米姐忽然也在旁邊說道。
從上了賭桌開始,米姐的話就很少,沒想到一開口就是慫恿我。
我深吸一口煙,擺擺手說:“沒事,再玩兒兩把看看!”
之前娛樂局的時候我就是被漫姐給推出來不明不白的輸了一百萬出去,今天我不得不謹慎一點,要是這一百萬再被我三兩下輸出去,真不知道那個素昧謀麵的成哥會不會扒了我的皮。
剛才說話的時候,我還刻意和米姐對視了一眼。
可米姐一臉淡然,我從她的臉上捕捉不到任何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