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個跟在我們後麵大概十米左右的距離,我估計是六子派來保護我們的。
與其說是保護,其實倒不如說是監視。
不過,我們並不在意。
我和漫姐沿著一條小路往別墅旁邊的一片竹林走。
漫姐回頭望了一眼,然後輕聲對我說:“剛才我仔細檢查過了,房間裏麵有個竊聽器已經被我給拆了。”
“拆了?”我訝道。
我沒想到漫姐直接將竊聽器給拆了,這樣一來不就等於直接暴露了嗎?
“老娘可不想房間裏麵睡個覺,一舉一動都被人監聽著,你放心,即使拆了也沒什麼,這種事情本來就上不得台麵,山爺也不會說什麼,不過安全起見,咱們還是不要在房間裏麵說一些敏感的話題。”
我點了點頭,漫姐又問我:“怎麼樣,這趟下山有什麼收獲?”
我將剛才下山的情況一五一十敘說了一遍,並告訴他我已經熟記下山的路了。
漫姐聽完,眉頭緊鎖。
“跟我預計的情況差不多,想要繞過山爺的人離開這兒,恐怕還是隻有早上上山的那條高速路可能性比較大。”
“不對,還有一條路!”這時,我趕緊說道。
我猛地想起來一件事:玩娛樂局那天六子帶著我們上山的時候,我看到上山的時候應該還有一條岔路口,另外一輛越野車就是從那個岔路口開上來的。今天早上上山的時候,我還刻意注意了一下,確實是一條可以通下山的水泥路。
可漫姐一番話,卻讓我的心涼到了穀底。
她說:“我知道你說的哪條路,我第一天上山的時候就注意到了,不過那是一條死路,山腳下住著的全是山爺的這些兄弟,不然你以為他這些人怎麼養活的?”
我倒吸一口涼氣,原來漫姐早就已經注意到了那條路,而且已經提前摸清楚了。
可這樣一來,我們的處境就更加危險了。
在這個破地方,這個山爺不就成了一個土皇帝,什麼都是他說了算?我真不知道為什麼一群人要選擇來這麼個山高皇帝遠的地方賭錢。
我隻希望陳大叔千萬不要在這裏和山爺爆發衝突,否則我們恐怕被埋了都不知道。
不過我發現漫姐一臉平靜,她似乎並不擔心如今的處境。
不過想來也是,雖然漫姐暗地裏和陳大叔達成了一致合作的目標,但她和陳大叔不同,她來的目的更像是求財的。
我想,一旦陳大叔真的遇上了什麼危險,漫姐一定會置之度外,絕不會愚蠢的選擇和陳大叔站在一頭。
可我不一樣,我上山的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幫陳大叔一把。
我不知道陳大叔有沒有意識到自己現在的處境,但我一定要想方設法將情況告訴他,好讓他早有準備。
這時,我們已經走到了竹林深處。
竹林裏有一個涼亭,亭子裏有一張石桌。
不得不說,山爺這家夥還真懂得享受。
我們朝涼亭走去,兩個漢子始終保持十米開外,一直盯著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