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一輪接著一輪,輪到陳大叔的時候,牌局已經接近尾聲了。
我偷偷看了一眼時間,這會兒已經是十二點半都過了,等到陳大叔和白鬼最後輪完莊之後,至少已經是一點過了,今天的賭局也算是結束了。
我掃視了一眼賭桌,場上情況大致是袁四海和輝哥贏得最多,分別是贏了三十多萬和二十多萬,輸得最多的是陳大叔和白鬼,白鬼輸了大概二十多萬,陳大叔輸了更是近四十萬了。
剛才的侯鵬和漫姐輪莊,陳大叔的手氣依舊不見好轉,反而是漫姐坐莊的時候,一手黑傑克以1.5倍的賠率一下收了十幾萬。
當美女荷官走到陳大叔身邊的時候,我發現我的心跳已經慢慢加快。
剛才陳大叔和漫姐一直沒有行動,但我其實剛才也想明白了一個問題:他們之所以沒出千,應該是在等一個機會。
二十一點固定賭注這種牌局,作為閑家出千其實是很不明智的。老千每一次出千都要冒著極大的風險,所以在決定出千的時候,至少應該想明白的是值不值得自己去博。
所以,顯然在莊上下功夫才是最明智的選擇,或許這也是為什麼這場賭局下來我一直沒有發現這些老板有出千跡象的原因。
陳大叔雖然輸了近四十萬出去,可要是這次輪莊的機會把握得好,至少可以保證回本。
這麼想著,我不禁又看了看漫姐。
漫姐始終還是低著頭,隻關注著自己手裏的牌,眼神很少往陳大叔的方向看。
“操,又爆了!”
隻見美女荷官發完第一輪牌後,陳大叔暗罵一句將撲克扔進了牌堆裏。
我沒有想到陳大叔第一把居然就爆點了,直接通賠。這一把,就直接賠了八萬籌碼出去。
我心中暗暗為陳大叔捏著一把冷汗,陳大叔也是不覺皺緊了眉頭。
“特麼、的,發的什麼牌,別人上莊都能回點水,老子一上來就通賠?”
陳大叔狠狠地瞪了那美女荷官一眼,看起來有些生氣。
不過與此同時,他卻從籌碼裏麵抽出來一個紅色的五千扔給了那美女荷官,又淡淡說了句:“打水換換手氣!”
陳大叔這做法分明就是打一巴掌又給個棗,那美女荷官臉上有些難看,看著陳大叔扔過來的籌碼,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最後,她隻能為難的看了一眼山爺。
山爺嗬嗬一笑,對美女荷官說道:“愣著幹什麼?陳老板給你你就接住,不過可不要收了錢不辦事啊!”
山爺這話有些意味深長,好像是在暗示那美女荷官。
聽了山爺的話,美女荷官更是為難,一時間更不知道該不該伸手了。
倒是白鬼,忽然在旁邊不鹹不淡說了句:“既然是人家陳老板的好意,那就大大方方收下,但你可別聽山爺的收了錢就辦事,要是陳老板這一把真的大殺四方,老子豈不是要把把都給你打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