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猛地愣了愣,一時還沒反應過來。
不過,這個時候再想抓千已經來不及了,周峰和三元肯定已經完成了換牌的動作。
突如其來的遲疑動作,我發現在場的人都看向了我。
我尷尬的笑了笑,朝六子招了招手,“抱歉,人有三急!六子兄弟,請問廁所在哪裏?”
六子趕緊迎了上來,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這個小插曲倒是沒有影響賭局的進行,所有人的注意力又放回了賭場之上。
六子帶著我朝瓦房裏麵走,可我的心卻撲通撲通的直跳。
我有些懊悔,剛才我要是警覺一點,動作再快一點,我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抓千,我實在是太想給周峰那王、八蛋來個現世報了。
不得不說,周峰和三元膽子真的太大了,在這麼多老江湖麵前居然敢出千,怪不得從剛才開始,這兩個家夥就一直在贏錢,原來不單單是手氣的原因。
不過有一點我不明白:山爺已經明確表明了這隻是一場娛樂局而已,每個人的籌碼也就一萬塊,這絕算不上一場大賭局,周峰和三元這兩個家夥為什麼還要冒著這麼大的風險鋌而走險?
此時,再想回憶起剛才皮哥和米姐的神色,忽然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這一萬的籌碼絕沒有我想象的那麼簡單!
剛才我輸錢的時候,漫姐也是一臉愁容,目光深沉,整個臉上都寫著“不樂意”三個字。
“慕先生,慕先生!”
我正低頭想著,六子忽然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抬起頭,這才發現自己剛才走神,此時我們已經進了瓦房。
六子帶著我穿過瓦房走到後院,我看到後院搭了一個茅草棚,茅草棚破破爛爛的殘缺了幾大塊,這特麼完全就是個露天廁所。
“慕先生,條件有限,將就下!”六子衝我尷尬的笑了笑。
我苦笑一聲,還好老子是個男的,真不知道米姐和漫姐想上廁所是怎麼解決的。
我走過去隔著老遠解開皮帶,反正也就尿個尿,隨便將就一下就過去了。
這時,六子似乎也有些尿急,湊到我身邊來開始脫褲子。
他斜眼看了我一眼,一邊抖了抖身子一邊問我:“慕先生,剛才看你埋著腦袋在想什麼呢?”
見六子有意和我攀談,我也順勢笑了笑說:“沒事,就是今天這手有點臭,有點影響老子心情!”
接著,我試探著問了句:“六子兄弟,我第一次來不太懂這種娛樂局,剛才輸了山爺一萬塊籌碼,為什麼感覺漫姐臉上這麼臭?”
六子又抖了抖身子,訝道:“慕先生,漫姐難道沒告訴你山爺的規矩?”
“山爺的規矩?”我眉頭一皺說:“不就是一場娛樂局而已嗎,這裏麵還有什麼門道不成?”
六子提起褲子,跺了跺腳。
“慕先生,看樣子漫姐是真的什麼都沒給你交代!山爺的一萬塊籌碼和下麵涵洞賭場可不同,那可是一比一百的賠率,也就是說你剛剛已經輸了一百萬!”
“一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