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聽陳大叔這話,難道是懷疑場子裏有內鬼?
不過一聽阿高的回答,我就知道我會錯意了,阿高歎道:“就是沒有啊……場子裏有一張賭台前兩天開始不盈利,我就讓明燈和暗燈輪流去盯守了,可他們也沒察覺什麼賭客有問題啊……”
阿高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點燃了一根香煙,又道:“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一幫混蛋,特,麼,的一點痕跡都不留,估計水平也很高……要是能有懷疑的對象,別說抓千了,就算是沒證據,老子都先請他們喝茶再說……”
我見阿高的目光中露出狠色,心說這幫搞賭場的家夥,果然都是社會勁兒十足……連證據都沒有,就有那個黑吃黑的心,果然,開場子的都不是善類,一般的老千就算搞了錢,要是沒有背景,遇到這樣的地下賭場,隻怕也要脫一層皮啊……
看來陳大叔之前的警告是對的,就怕遇到阿高這種人……
陳大叔聽了阿高的話,眉頭緊皺起來。
過了一會兒,陳大叔皮笑肉不笑地說了一句:“可真有你們的,場子連續被人搞了幾天,抓不到老千就算了,連個懷疑的對象都沒有,讓老子怎麼下手?花姐手下的明燈暗燈都是吃幹飯的麼?”
我心說陳大叔這話說得真是不客氣,要是我的話,還巴不得人家找不到端倪,這樣我才有活兒幹的。
要知道老千最愛的活兒,有兩種。
一種是幫人家抓千,第二種就是直接當燈。
因為老千遊走在各種賭桌和地下賭場,無一例外,都是危險的,絕對不能有失手的風險。
可幫人抓千,或者直接在賭場當燈,那都是有後台撐著的,不用上賭桌,沒有風險,默默看局,找到證據直接抓千,最後還有一筆豐厚的收入。
“所以這不是請野哥幫忙麼?”
阿高說著,在身上摸索了一陣。
隻見他直接從身上摸出一張銀行本票,放在桌上,起身,慢慢朝著陳大叔推了過來。
“這是花姐讓我給野哥的一點心意,花姐說了……要是野哥這次抓到了老千,她事後還會再給野哥一份大禮的!”
我忍不住朝著那銀行本票仔細瞟了一眼,我看到那金額居然是二十萬……
我心說這陳大叔就是特,麼,的印鈔機吧?
隻是抓個千,又不用親自上賭桌去冒風險,這還沒開始,就是二十萬進賬,我估計還隻是定金,一旦抓千成功,隻怕後續的進賬會隻多不少。
看來有本事,走到哪裏都有錢掙,這絕對是真理啊。
陳大叔直接擺了擺手,微笑道:“阿高,我做事兒有個規矩,不喜歡收定金,更不喜歡收禮,咱們事先談好價格,事成之後,咱們再說錢的事兒……”
阿高愣了一下,嗬嗬笑道:“這不是……野哥跟花姐是好朋友,所以花姐……”
“不……”
陳大叔正色道:“朋友歸朋友,可做事兒歸做事兒……”
說著,他緩緩掐滅了香煙,道:“你就直說,你們花姐給我多少時間,願意出多少價錢?合適,咱們就做……當然,辦不成,我也一分錢不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