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有些牌局的規矩是,如果有信得過的中間人或者荷官的話,那就是由荷官幫兩個人看牌。
我一看這中間人不是白鬼麼?
怎麼白鬼坐在原地不動?
很顯然侯老板現在不是很信任白鬼啊。
當侯老板看到了眼鏡男的牌之後,麵上微微有些變化。
一開始他有些驚訝,不過很快的,侯老板微微笑了笑,一副十分放鬆的樣子。
侯老板的牌麵比眼鏡男的大麼?
就在我這麼想的時候,侯老板卻直接把自己的牌給棄了。
這一刻,侯老板十分放鬆地坐了回去,歎道:“看來今天手氣是有點不順啊……這才兩個多小時,老子帶來的錢,居然輸得差不多了……這還剩一點兒,是不是給我剩的回去的路費呢?哈哈哈……”
侯老板說著笑了起來。
可我沒想到的是,侯老板這一把輸了,居然還笑得這麼開心?
不過也說不定侯老板這笑是故意裝出來的,打腫臉充胖子而已。
“侯老板這話就說得不對了嘛……”
就在侯老板的話剛剛說完的時候,我看到,那個紋身大哥突然走上前去。
一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視在這個紋身大哥的身上。
我心說果然不妙啊,這個紋身大哥絕對是跟場上某個人一夥兒的,這是找準了機會,想要過來放水錢給侯老板了。
一旦侯老板借了水錢,那就絕對中了圈套了。
“哦?”侯老板看到紋身大哥出現了,也是有些驚訝:“才哥什麼時候來了,怎麼也不打聲招呼?”
侯老板愣了一下之後,跟才哥打了一個招呼,不過,侯老板的眼神之中帶著警惕,他肯定知道這個才哥是幹什麼的,再聯想到自己的處境,侯老板肯定對才哥出現的目的心知肚明。
“哦?才哥真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啊……剛剛我還在說,才哥每天都在鬼哥的場子裏玩兒,怎麼今天沒看到人影,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啊!”大胖子也是笑眯眯地跟才哥主動打招呼。
才哥從口袋裏摸出一包玉溪,抽了好幾根出來,他沒有主動遞給某個人,而是往每個人的麵前扔了一根,隨後自己點燃了一根。
才哥笑道:“這不是剛剛睡醒麼?沒想到各位老板精神這麼好,大清早的就在這裏玩兒起來了,不過,不仗義啊……玩兒了這麼大的賭局,居然不叫我?”
這時卷發女突然笑道:“叫你過來幹什麼?難道叫你過來放水錢麼?才哥的水錢,咱們可借不起啊!”
才哥哈哈大笑:“花姐開玩笑……花姐這身家,還需要借水錢麼?花姐就不要調侃我了,我隻是跟著鬼哥的場子混口飯吃罷了……比不上花姐這家大業大的!”
侯老板靠在椅子上,微眯著眼望著才哥:“這麼說……才哥的意思是,花姐的身家不需要借水錢,咱們這種窮的鄉巴佬……就應該找才哥借水錢咯?”
明明聽起來隻是一句玩笑話,可從侯老板的嘴裏說出來,感覺瞬間……變了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