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嚴澤川和寶寶就飛去J縣提親,過程有點一言難盡,寶寶爸媽嫌他家世太好,怕寶寶嫁過去被婆婆欺負,不同意兩人的婚事,還把寶寶關進屋裏不準出去。
嚴澤川傻眼了,給言楚行打電話,發牢騷說他怎麼這麼難,也許這輩子是要打光棍。
言楚行輕描淡寫,“你搶跑了吧。”
嚴澤川愣住,“你怎麼知道。”
“你什麼德性,我們會不知道?”
嚴澤川很不滿意他的態度,“你能不能照著主題來聊天,寶寶爸媽不同意婚事,你說咋整啊?”
言楚行嗬一聲,“我沒按你的主題來?”
嚴澤川深沉了,聽筒裏安靜了幾秒,他頗為感慨地說,“論雞賊咱們四個裏你排第二,沒人能排第一。行,我懂了。”
掛斷電話,嚴澤川去街上買了好酒好煙還有保健品,去了寶寶家。
老丈人坐在院裏生悶氣,看他進來,拐頭看他一眼,卻沒有說話。丈母娘也很奇怪,原本氣勢很足的,這回看他也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別扭。
他賠笑臉,“爸,媽,我在街上給你們買了點東西,是孝敬你們的。”
寶寶聽到他的聲音,從裏頭出來,“你咋才來啊,我爸媽已經同意了。”
啊?同意了?嚴澤川摸不著頭腦,看看寶寶,再看看那對老人,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而寶寶接過他的東西,放到桌上,又把他扯到身邊站好,她微微側過頭,羞答答地看他一眼,“我已經跟我爸媽講了。”
嚴澤川遲疑地看她,說什麼?
寶寶低下頭,又摸一摸肚子,“咱們的寶寶已經兩個多月了,要趕緊辦婚事,等肚子大了就難看了。”
嚴澤川恍然大悟,心道寶寶和老三想到一塊兒去了。農村的老人都封建,女兒肚子裏有了,可不就同意了。
眉頭立時就順了,他喜滋滋地說,“我是外地人,對你們這兒的規矩不熟,爸媽有什麼要求就提,彩禮要多少,我馬上就包過來。另外,辦多少酒席就盡著性來,咱們搞得隆重些。”
寶寶的爸媽顯然是商量過了,這會兒也認真。
“我們不是賣女兒,你包六萬八彩禮過來,我們翻一倍讓寶寶帶回去。咱們這兒的規矩挺多的,你一個外鄉人不懂,包括酒席什麼的,讓寶寶的舅舅帶著你弄,放心,我會讓他們盡量簡化。”
老丈人幽幽地看他一眼,“我們就寶寶一個女兒,本來她這趟回來,我們以為她會嫁在這兒,以後就不會走了。”
嫁女兒就是這麼舍不得,話頭說到這兒,丈母娘已經在抹眼淚了。
寶寶的神情也是戚然,“爸,媽,我在這兒還有美容院和公司呢,以後我會常回來的。”
老丈人歎一口氣,朝她甩甩手,“嫁了人就不能老顧著娘家,以後你相夫教子,乖乖地呆在S市吧。”
嚴澤川連忙表態,“以後逢年過節,我會帶她回來看二老的。你們也可以跟我們去S市住,一家人沒分別的。”
丈母娘在邊上歎氣,“咱們鄉下人哪住得慣大城市,你們有心就過來看看我們,不來看我們也不會怪你們。沒事的,真的,沒事的。”
說著說著,她又哭上了。
這場麵喲,看得人心酸,但好歹是同意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