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暖可不是那麼好忽悠的,側過頭看他,“巴菲特八十幾歲還在堅守投資第一線,你五十歲退休是不是早了點?”
祁嶽笑了,“我能和巴菲特比?”
宋小暖的眼底掠起一絲狡黠,她侃侃而談,“你們倆是同行,怎麼不能比?投資這件事情放到大背景,是看國運,巴菲特就是因為站上美國國運這條大陽線,成就了股神的名號。現在輪到咱們國家走大陽線,你正當年,技術經驗俱都接近頂峰,繼續修煉,必成大業。再堅持個二三十年,搞不好也能整個股神的帽子戴戴。”
祁嶽聽得眉心一跳,到底是老子的種啊,這麼就開始反忽悠了。
那隻有賣慘了。
“光有雄心沒用啊,你看我現在的情況,一半資產被封停了,股價暴跌,國家可能走的大陽線,我這條線已經趴平了。你是我女兒,這個時候站出來,最好搞個帶資入組,給股東和投資者信心,振作一下精神。”
祁嶽皺起眉,歎息著說,“我那個案子進入取證階段,按以往的經驗,半年都不一定出得來結果。投資公司這麼多,股東信心不足拿腳投票的話,德眾隨時都有可能清倉關門。”
他說的這種可能性是存在的,任舒彤組的微信群裏,幾個人也有討論過。當時的結論是讓豐昀陌去救。豐昀陌略略勉強,他全部的注意力都投在東明,船大難掉頭,隻有把英國的剩餘資產都調出來。需要時間,他正在謀劃中。
宋小暖一直在看,卻沒有想過自己下場。
一來她覺得自己賬戶上雖然有錢,公爹也說了都歸她。但是畢竟是言家的錢,她拿去娘家不合適(對,她現在把祁嶽當娘家了)。二來,她也確實覺得自己沒這麼大的心力,沒這個本事救德眾。
沒想到祁嶽找上門來了。
她猶豫了。
隔了好一會兒,她說,“我可以把你給我的嫁妝抵押出去,支援你。”
祁嶽“切”一聲,“那個是我給你的,就是你的了。我主要是要你出來挺一下德眾。首先是你和我的關係夠硬,不會和那些白眼狼,遞個辭職報告就會走人。其次你的履曆很漂亮,投資業績也是可圈可點,拿出去鎮得住人,也可以穩定人心。你有兩個果要照顧,我當然不會讓你去德眾坐班,隻是適當地露露臉,做個形象代言人。另外,你可能要帶一個基金,這個對你來講,是小意思吧。”
宋小暖皺眉頭,沉吟片刻,“你讓我想想。”
另外還要和言楚行商量一下。
祁嶽信心滿滿地走了,宋小暖是他女兒,血脈裏有相通的地方,他相信她會同意的。
……
言楚行出差去了,兩天就回來的那種。宋小暖沒有打擾他,自己考慮。
等到他回到家,她已經想得差不多了,直接就是通知,“祁嶽最近有點難,我打算幫幫他。”
言楚行有親爹給他通風報信,心裏頭有底。他一次性抱了兩個果,軟乎乎的身體依偎著,心底軟軟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