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卿卿輕笑了一聲，然後緩緩開口：“對不起，老師，當初是我任性了。”
這話一出，韋德先生的雙眼一亮。
“不是說我不喜歡音樂，但是我現在很喜歡現在的生活。”這麼多年過去了，雖然喜歡音樂，但是時光早已消磨掉了當初的激情。她不想讓老師失望，但如果她做不到最好，那麼她寧願不去做，否則對她對老師對聽眾都不公平。
韋德先生看起來有些失望，但是定了定神之後還是笑了笑：“你過得好就好。”沒有什麼是能比她開心更重要的。
“對不起。”她有些愧疚，這三個字她很久之前就想這麼說了。
“沒什麼可對不起的，音樂本身就不是一個能夠因為強迫而有所成就的事業。你能這麼直接地告訴我我也很高興。”他本身是個開明的人，所以對這些也並沒有過多地糾結。
“‘晴空’早就離開了樂壇，但是一直留在人們的心裏。”莫瑞輕聲開口道。
這是很多人的心裏話，包括當初的那些粉絲們，除了遺憾，便隻有祝福了，祝福她能夠有自己理想的生活。
然而“晴空”這兩個字卻讓秦禦恒的手微微一滯，果然，在確認了自己的懷疑之後，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些什麼，有些慶幸，有些莫名的東西。他喜歡衛卿卿，他喜歡的音樂也來自衛卿卿，這讓他驚喜，也讓他突然有些不知所措。雖然臉上依舊是一副嚴肅的表情，但心裏卻一點兒也不平靜。
那一年的那一首曲子，挽救的不隻是他的生活，還有他的心。而這一切都是因為身邊的這個小女人啊。
“幹嘛真麼看著我？”衛卿卿感覺到了秦禦恒有些炙熱的視線，抬頭問道，那種有些莫名的目光讓她微微地有些不自在。這家夥之前表白的時候都沒有那種眼神好嗎？受刺激了？因為她是“晴空”？想到這裏，她心裏微微有些不快。
他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我在想……我的眼光真是不錯，能來得及下手搶到這麼個寶貝。要不要當成傳家寶一樣供起來啊……”他半開玩笑地說著，並沒有在意一旁探究的視線。
“什麼呀。”衛卿卿有些不自在地不再看他，轉頭就看見韋德先生和莫瑞正炯炯有神地看著他們兩個。
秀恩愛什麼的，太可惡了！兩人在心裏暗道。
韋德先生裝作咳嗽了一聲：“年輕人，注意影響！”雖說是教育的話，但是眼底的笑意卻泄露了他的心情，看樣子這孩子現在過得真的很好，這樣他也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