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先生這話說的，我當然知道自己該說什麼話。”曲悅然有些麵色僵硬地笑了笑，錯開了視線。這人身上的壓迫感讓她有些不舒服。
她畢竟沒有什麼真正的經驗，來曲家一開始也隻是為了給母親治病，答應進入曲家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可是她似乎從來都沒有弄懂過這裏的規則，也沒有看清楚過這裏麵的人。
“那就好，那邊的點心還不錯，曲小姐不想嚐嚐麼？”秦禦恒看了不遠處的桌子一眼，那上麵擺放著許多精致的點心，看起來讓人很有食欲。
這麼明顯的逐客令曲悅然當然聽懂了，雖然心裏氣氛，但她也知道自己雖然說得上是這裏的主人，但其實並沒有麵前的這兩個客人說話更加管用，或許說要差得很遠。她所要做的隻有等，等母親的病情有所起色，她也不用再看這些人的臉色。能夠讓人更有尊嚴的是什麼？權勢、地位？就算沒有曲家，這些她也早晚會有。
這樣想著，她又看了不遠處的曲楓一眼，隻留下一句：“你們慢聊。”隨後離開了這裏。
衛卿卿剛想張口說什麼就被秦禦恒製止住了。
“行了，如果想要道謝的話就免了，這話好像自從我們認識之後你就不知道說過多少遍了。”他笑了笑，從旁邊也拿了一個就被，輕輕地晃了晃，聞了聞杯中散發出來的紅酒的香氣，微微抿了一口。
她一愣，隨即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這麼說來好像也是，但是每次有麻煩似乎都會被他遇到。
他看著他，微微皺眉。今天的她好像格外安靜。這麼一個人坐在這裏、剛剛也沒有怎麼反擊的意思，讓他感覺跟之前相處中的她不太一樣。表麵上看不出什麼，但是就是感覺她似乎心情不太好。
安慰和開導這種工作從來不是秦禦恒的長項，平時他的為人有些嚴肅，雖然做事嚴謹有度對朋友和下屬算得上細心，但是也還真的沒有誰會找他談心事讓他有開到別人的機會。也正因如此，想了想，他還是沒有開口問什麼。
沉默了一兩分鍾，或許是因為覺得氣氛有些尷尬讓她有些不自在，衛卿卿首先開口道：“吃飯之前一直沒有看到你，我還以為你今天有事不能來了。”他突然地出現讓她有點兒意外。
“之前也問過你曲老爺子壽宴準備什麼禮物好，自然會來的。隻是有些事情耽誤了，過來的晚些。”他解釋道。
“哦。”她點頭，然後想著該找一個什麼樣的話題比較好。
看到她的這副樣子，他突然輕笑出聲，見到她有些疑惑的眼神，摸了摸她的腦袋：“今天怎麼一直這麼乖啊？平時的話都跑哪去了？”他從那次在漫畫中心就看得出來，她平時雖然話不多，可是遇到感興趣的東西時時常會忘了平時那副比真實的自己成熟很多的模樣，那個樣子……很可愛！
“什麼呀，我又不是小孩子。”這種動作衛敬堯作為哥哥都很少會做，突然這麼一下，讓她有一點點兒的不自在，不算排斥，但是好像她是個小朋友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