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盾走了許久,清姬與白衡才從窗戶下離開,二人謹慎的很,一點聲音都不敢出,生怕引起鐵盾的注意。
剛才她們二人可看清楚了,鐵盾一人對戰那麼多侍衛都能不落下風,若是她們二人被發現,那便隻有死路一條,曲陽王如今可謹慎著,絕對不會色欲熏心,將她們二人救下來。
二人摸著黑走小路回了自己的院子,剛關上門,清姬便倒在床上大聲的喘氣兒。
“可悶死我了。”她抱怨道:“這一路上課真是心驚膽戰的。”
“小點聲音,可別讓其他人聽見了。”
“知道了。”清姬嘟囔一句,隨後壓低聲音,“那蕭北硯也是好本事,曲陽王一進皇都便發現了他。那他為何還不動手,是在等著什麼嗎?”
白衡想了想,“有沒有可能,他也知道大土司與曲陽王合作的事情,不動曲陽王,隻是不想打草驚蛇。”
清姬聽了這話倒吸一口涼氣,“若真是如此,那蕭北硯可真是可怕。”
“不管怎麼樣,這個消息都要盡快告訴大土司,我這九就去寫信。”
清姬躺在床上沒了動靜,過了一會兒 她才幽幽說道:“我為何覺得大土司與曲陽王會輸呢。”
大土司收到白衡信件的時候看了好久,各種心思都過了一遍。
他如今是既被蕭北硯震懾住,想要離開,又不甘心自己這麼多日的籌謀,覺得自己還有一爭之力。
想了整整一夜,第二日清晨,大土司將信件點燃。
開弓沒有回頭箭,他既然已經走到今天這一步,便是退回去蕭北硯也能尋個由頭治他的罪,倒不如一鼓作氣打過去,若能將蕭北硯除去,那之後的人生便是平步青雲。
火光下,大土司表情有些癲狂。
就是蕭北硯,也擋不住他扶搖直上,加官進爵的路。
五月雨晴梅子肥,杏花吹盡燕飛飛。
宋元竹隨意吟了首詩,悠哉悠哉地坐在藤椅上喝了口梅子酒。
“阿姐可真是自在。”宋元北坐在她旁邊,拿過酒杯給自己灌了一口。“這梅子酒是剛來皇都那一年釀的吧,如今喝倒是正好。”
宋元竹打趣道:“今年多釀一些,等你成親的時候喝,味道應該會更好。”
宋元北嘖了一聲,“我總覺得你是在看不起我。”
宋元竹揚眉一笑,“你的錯覺。”
“但願如此。”
二人在後院坐了一會兒,正好趕上宋元西與宋元東從禮部與軍營回來。
宋元東大步流星地走過來,抄起一個酒瓶仰頭喝下去。
“阿姐可真是好情趣,我與元西在官場上累死累活,你躲在這裏飲酒。”
“偷得浮生半日閑罷了,你們二人要不要也喝些。”
“阿姐釀的酒,我肯定要喝。”說著,宋元西坐在了宋元竹的身側。
“你們這段時間都在忙些什麼,怎麼每日都這麼忙。”
宋元東覺得糟心,“還不是那些破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