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常華指著那處，痛心疾首，“趕緊把那人給我攔下！”
官差趕緊跑過去，“快住手！”他們刀都拔了出來，嚇唬道：“都給我往後退，再讓我看見有人扔東西，就把你們全關進地牢裏去！”
外麵霎時安靜下來，常華看著一地狼藉歎了口氣，招呼幾人過來把這個收拾了。
公堂有人收拾，盛懷安與盛夫人就沒有那麼好的待遇了，二人身上掛著爛菜葉子，還有幾個雞蛋，黏黏糊糊掛在身上，混著多日沒清洗的身體，那味道熏得幾個離著近的官差險些吐出來。
雲袖忍不住咦了一聲，“那二人看著真是惡心，味道都要傳到咱們這裏了，幸好郡主您沒跟著進去。”
宋元竹用帕子捂著自己鼻子，心中忍不住猜想是哪個夥計在外麵傳的消息，得虧那盆泔水方才沒被潑過來。
外麵暫時平息下來，公堂也重新恢複整潔，常華拿著個黑色的驚堂木在桌子上一砸，沉重聲音傳向眾人耳中。
“開堂！”
衛安看了眼衛清雅，走向公堂，在盛懷安前麵跪下。
她朗聲說道：“民女要告白楓城盛懷安與其夫人，還有二人之女盛瑤靈！盛懷安殺我祖父，霸占家產；其夫人殺我母親腹中孩子，對外宣稱我母親死亡，折辱我與母親十餘年；盛瑤靈暗中折磨我，以母親性命逼我毀容，斷我雙手。”
“樁樁件件，皆為屬實，還請大人明察！”
衛安頭深深埋下去，心中是說不出來的暢快，今日她必定要讓這幾人伏法，為她的祖父報仇！
鐵盾前麵還能安穩聽著，聽到盛瑤靈這三字後眉頭立刻皺起來，盛瑤靈不是說自己什麼都不清楚？那衛安告她又是怎麼回事兒。
外麵眾人也是議論紛紛，“這一家人還真是缺德，霸占了人家的家產，還這麼折騰人家，就不怕做鬼來索命。”
“你是不是忘了，前段時間那盛瑤靈的鋪子就鬧鬼了，我看啊就是老爺子來尋仇了。”
“這幾個黑心肝的東西，一個養在外麵的還把原配孩子給整沒了，這不是造孽啊？”
“沒聽衛安說那個盛瑤靈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故意把人家原配的孩子留在身邊作踐呢！”
“嘖嘖，這以後相看女婿可得仔細些，要是挑到盛懷安這種人這不是作孽嗎！”
“你說盛家一家子都是這個德行，那鐵盾又能好到哪去，這種人哪裏配當大將軍啊！”
眼看著輿論已經到了鐵盾這邊，常華隻好拍了拍驚堂木，大喊：“肅靜！罪民盛懷安，罪婦盛氏！”
“你們可有什麼要辯解的？”常華例行公事地問道。
盛夫人嚎啕大哭，往前麵走了幾步，試圖抓住鐵盾的手。
“女婿！”她眼神懇切，“好女婿，你就看在靈兒的份上，救救我們吧！”
鐵盾聲音冷硬，“您既然做錯了事情，那就該罰。”
“你不是大將軍嗎？”盛夫人哭著，“大將軍還不能救下來我們的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