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騙您幹什麼啊!我這幾日可得把家裏吃不了的爛菜葉子撿撿,到時候全扔盛懷安身上,這種缺德人就應該被砍頭!”
“可不是呢!”
賣包子的大哥利落地把包子撿出來,“要真是公審,那皇都可就熱鬧了。”
“是呢,到時候人肯定多,大哥您推著這包子攤過去,保證賺個盆滿缽滿。”
賣包子的大哥嘿嘿笑起來,“兄弟還真是會出主意。”
消息散出去後,宋元竹又去了趟大理寺,囑咐了衛安幾句,最後便將田婆子給接了出來。
田婆子這幾天可是一直提心吊膽著呢,看見宋元竹把她接出來菜徹底放下心來。
她坐在馬車裏,自覺傍上了新主子,腰杆子都挺了起來。
“郡主真是位大善人,這就把我個老婆子給接出來了。”說完,咧著一嘴黃牙,笑的十分開心。
田婆子在牢中待了許多時日,連點水都碰不到,一張嘴,滿是那種酸臭味,熏的雲袖捏住鼻子。
“你這婆子,身上怎麼那麼臭,趕緊閉嘴!”
“你個!”田婆子眼睛一瞪就要罵,轉念想到宋元竹還在這裏坐著,便換了種說法。
“人家郡主還沒嫌棄呢,你個做奴婢的胡說八道些什麼!”
宋元竹皺起眉頭,不悅地看向田婆子。
“眼下離著郡主府不遠了,你下車隨著後麵的侍衛走回去吧。”
田婆子啊了一聲,往馬車的軟墊上蹭了蹭。
“郡主,我老婆子年紀大了。”
“滾下去。”宋元竹重複,“我不想再說第二遍。”
田婆子撇著一張嘴,瞪了眼雲袖,憤憤不平地走了下去。
雲袖趕緊掀開馬車的簾子,等味道散了,才與宋元竹抱怨道:“郡主,您就不應該讓她上車的。”
宋元竹話中帶著淡淡的懊惱,她偷偷吸了口氣,“一時忘了。”
盛瑤靈身上的傷沒有見好,反而一天比一天嚴重,甚至臉上都出現了潰爛,比剛開始受傷的樣子還要可怕。
肚子也是一直不見好,疼的盛瑤靈晚上根本就睡不著,大夫來了許多次,心裏也納悶,按理說現在是冬日,傷口不容易發爛,怎麼盛瑤靈臉上的傷口就如此嚴重呢。
而在盛瑤靈養傷的這些日子裏,鐵盾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不僅沒有出現,甚至還不願意去見她,盛瑤靈心中越發煩躁,眼中那股子怨恨也愈發明顯,若是別人不說,絕對沒有人能認出來眼前是眾人心目中最為溫柔的鐵夫人。
深夜,鐵盾還留在書房裏,他背著身,詢問後麵跪著的人。
“夫人這幾日都吃藥了?”
“都乖乖吃下去了,身上的傷口也越來越嚴重了。”
鐵盾眼中劃過一絲不忍,可很快便被野心壓了下去。
“大夫可有發現?”
“沒有,那大夫以為是夫人自己的問題,這幾日又給夫人開了許多藥。”
“我知道了。”鐵盾吩咐道:“你這幾日動作小心些,千萬不要被人發現。”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