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元竹又往前走了許久,再也沒見到小動物了,不過她采了不少野木耳,還挖了三塊野紅薯。

眼看就要天黑了,宋元竹便下了山,一路小跑往家奔。

還未走到家門口,便聽到屋內傳來弟弟妹妹的哭聲。

“小雜種敢偷我的雜糧饅頭,我剁了你的手!”

“嗚嗚嗚……二叔二嬸娘我沒偷,是祖奶奶給我的,嗚嗚……”

“壞人,不許打我四哥哥,你們滾。”

“啊!不要碰我四弟!”

出事了……

宋元竹心頭一緊,急忙跑到家,推開門一看,她二叔宋金峰和他婆娘田翠花正拿木棍打宋元北。

宋元竹怒衝頭頂,二話不說,握起手中的鐵叉,直接就近插進了田翠花的大腿上。

“啊!……”

田翠花大叫一聲,轉頭看見宋元竹,劈頭蓋臉的罵道:“你個小賤蹄子,吃了熊心豹膽竟敢傷我,相公你給我打死她!”

宋元竹平時心軟柔弱,誰都不把她放在眼裏,在宋金峰看來她更是連螞蟻都不如,揚起手臂就要往她臉上扇,“賤蹄子,找死!”

宋元竹不慌不忙,手裏的鐵叉旋轉,又“噗”的一聲,插進了宋金峰的胳膊上。

眼眸冷的比外麵的冰雪還寒,“來我們家鬧事,欺負我的弟弟妹妹,我看找死的是你們!\\\"

雖然傍晚的光線不是那麼明亮,但宋鐵鋒夫妻倆還是能清楚的看見宋元竹眼裏的狠戾,與以往的她判若兩人。

但他們誰也沒在意,滿腔都是怒火,恨不得剁碎了宋元竹。

宋金峰甚至拎起來這茅草屋裏唯一的小板凳,抬手就要往宋元竹身上砸。

“小賤蹄子,你活膩了我這就成全你!”

他就不信了,他堂堂一個二十多歲的壯漢,能打不過一個八歲的賤丫頭。

絕不可能!

剛才隻是他大意了,這次他就要她的命。

可宋元竹隻是冷哼一聲,借著鐵叉的力量,一個跳起對著他的胸口狠狠的踹了一腳。

“哐當!”

宋金峰肥壯的身子砸在了門框上,疼的嗷嗷直叫,“啊!我的娘啊,好疼啊,哎呦呦……我的腰要斷了,翠……翠花快扶我起來。”

“相公,相公你怎麼了嗚嗚嗚……”

田翠花一瘸一拐的走到了宋鐵鋒跟前,費了好大的勁才把他拉起來。

“這個小賤蹄子,看我不拿刀宰了她!”

說著宋金峰就要去找菜刀。

可田翠花卻一把拉住了他,“相公,我看這個賤蹄子今日邪氣的很,我們先回去,等明日叫上娘一起來,定要打她個半死。”

宋金峰憤恨的瞪了兩眼宋元竹,這才發現她再也不是從前那副唯唯諾諾的樣子,現在的她滿身戾氣,一雙漆黑明亮的雙眼似能將人吸進去的漩渦,讓人不寒而栗。

“你說的對,這賤蹄子怕是招了邪了,今日就暫且饒過她,明日老子廢了她!”

等他們走後,宋元竹趕忙拉過宋元北檢查了一遍,“四弟,你有沒有哪裏傷到,告訴阿姐哪裏疼?”

“不疼。”宋元北強忍著淚水搖頭,“阿姐放心,二叔和二嬸娘沒打到骨頭,我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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