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輝堂內。
此刻吵的不可開交。
王霏霏和老板黃繼臣爭的麵紅耳赤。
“黃老板,這紫砂壺碎了,能賴我嗎?要不是你拉著我的手,我至於掙紮嗎?我還沒說你意圖不軌呢,大男人的,隨隨便便拉扯女人的手,你安的什麼心。”
黃繼臣回嘴道:“我幹嘛要拉你的手,還不是你賣我的這件雪花藍釉不地道,拿個贗品來冒充宣德瓷器,騙走我2000萬,我不拉住你,你早就跑了,到時我上哪找人要錢去。”
王霏霏叫板道:“你講點道理行不行,從頭到尾,我可沒說過這是不是真品,我隻是請你來掌眼,斷斷年代,東西是你自己過目的,也是你自己心甘情願買的,怎麼就是我拿贗品騙你了。”
“你要懊悔,不買了,直接說一聲就是了,動手算怎麼回事,你看看, 我手腕都被你捏紅了,你分明就是企圖不軌。”
黃繼臣氣急叫道:“我那是怕你跑了。”
王霏霏叫道:“你店裏監控拍著,我跑得了嗎?有話不會好好說啊,大男人的,你懂不懂點禮貌。”
進門的張海峰聽到說有監控,抬頭看了看,還真有。
立馬奔到櫃台前,要求查看電腦。
櫃台的夥計急忙阻止,警惕道:“你們想幹嘛?”
金大標拍了一百塊在櫃台上:“我兄弟要你幹嘛,你就幹嘛。”
夥計一見錢,立馬變了臉,賠笑道:“先生不知道你要做什麼?”
張海峰要求道:“麻煩你把案發經過的監控調出來給我看看。”
“好嘞,您稍等。”
夥計立馬調出了監控。
監控回放。
王霏霏,陳光玉和老板黃繼臣一開始談的挺好的,賬目也結了。
黃繼臣滿心歡喜的拿起瓷器,愛不釋手,可突然間他臉色一變的, 伸手就去揪住王霏霏的手,嘴裏嚷嚷兩句。
王霏霏氣急的甩手,跟著意外就發生了。
張海峰要求道:“回放,麻煩把你老板拉住人說話的那段再放一邊。”
夥計照做了。
張海峰聚精會神看了起來,看完再要求回放,一直連看了三遍。
金大標納悶了,問道:“老弟,你幹嘛老看這一段啊?”
張海峰告訴道:“金老哥,你看這老板的嘴型,像不像是在罵人。”
金大標咦了一聲,立馬湊過去查看,然後自己比對了一下口型。
回道:“好像是在罵臭婊子,居然敢騙老子,信不信我撕爛你的臭逼。”
張海峰愕然的看向他:“你怎麼看一遍就明白了,我看好幾遍都沒整明白。”
金大標汗顏道:“平日裏在公司裏氣急敗壞的時候,常常口不擇言的罵人,罵習慣了,所以通曉點,不過老弟,這罵人和這件事有關係嗎?”
張海峰回道:“那關係可大去了,砸壞東西,固然是不對,可是有果必有因啊,你看,這老板沒有先禮後兵,而是一把就揪住王霏霏的手腕,破口大罵,換成是你,你不氣嗎?”
金大標氣急道:“要我被罵,老子早就一個巴掌抽上去了。”
張海峰嗯了聲:“但是如果慣用右手被拿住了呢,你肯定要先甩開對方的束縛,獲得自由再動手吧。”
金大標點點頭:“對對,是這樣,不甩開來,怎麼動手。”
張海峰指出道:“所以這事情一目了然,老板自己先打了眼,他及時發現了不對勁,但是又不好好客氣的和賣家協商,就急的動手,嘴裏還不幹不淨的,王霏霏一個女流,遇到這種事,自然是氣不過,又被個男人粗魯的揪著手腕,自然是害怕,著急脫手,然後意外就發生了。”
金大標嗯了聲:“所以這事的責任兩人都有。”
啪!
張海峰掐了個響指:“說的對,雙方責任,誰都不好推卸。”
金毛這時候走過來,告訴道:“地上的紫砂壺碎片我瞅過了,是一件真品,是清道光邵大亨製紫泥大德鍾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