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越洋洋得意的麵孔上,頓時一僵的,臉色嚇的頓時陰沉下來,急道:“趙老,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王小虎的臉上滿是錯愕:“不能夠吧,您老的意思是,這是贗品,這怎麼可能?”
林婉茹滿臉也是不敢置信,還真如張海峰說的一般,是贗品!
趙重海衝劉越看去,無奈歎氣指出道:“這畫的畫工雖然不錯,巧奪天工,頗得齊老畫蝦的幾分神韻,但是仔細一品,你便發現,這蝦須還是缺了一份靈韻,齊老的畫蝦圖,最難模仿的便是這蝦須。”
劉越聽的臉色陣陣發白,呼吸急促,他不死心道:“光憑個蝦須,就斷定這是贗品,是不是太武斷了,這可是我花了6……8000萬高價購得的畫作,怎麼可能是贗品呢?”
趙重海掃了他一眼,見他不死心,索性和盤托出:“其實吧,畫工造假,一般人看不出很正常,可這畫上他還有個大破綻,要真是齊老的熱愛者,必定知道齊老題款的一個習慣。”
林婉茹忍不住嘴快道:“趙老,是不是題款內的四字寫錯了。”
“咦?”
趙重海詫異的看向她:“你怎麼知道啊,林丫頭,想不到你年紀輕輕的,知道的還挺多。”
“這!”
王小虎驚的連忙瞪向張海峰,居然叫這小子說中了。
這怎麼可能?
張海峰嘴角勾起一抹得意。
砰!
劉越嚇的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滿臉不敢置信叫道:“不可能,一定是你們弄錯了,你說,這題款怎麼就寫錯了,林婉茹,你不許提醒。”
趙重海歎了口氣:“年輕人,心態穩妥點,古玩這行打眼時有發生,就算是我老人家,也有看走眼的時候,你啊……”
劉越不耐煩喝道:“閉嘴,老東西,你給我說清楚了,這題款怎麼就錯了,錯在哪了?”
劉越氣的臉通紅,五官有些猙獰可怕。
趙重海皺了皺老眉,對他的不客氣有些惱火,立馬回道:“齊老這人童心未泯,喜歡別具一格,在94歲虛歲的時候,因為怕死,所以故意在作畫時,把這個四字寫成四個一,你這畫上的四字,一看就是模仿者不知道內情,所以才犯了如此錯誤。”
轟隆!
劉越腦袋好像被一串雷電狂轟濫炸過,整個人被炸的要吐血。
居然和張海峰說的分毫不差,看來是贗品無疑了。
“完了,完了,我的6000萬呐,不行,我得找那混蛋算賬去。”
劉越急匆匆卷起畫作,氣鼓鼓衝出門去。
趙重海瞅著搖頭,歎了口氣:“年輕人就是沉不住氣。”
接著他對林婉茹道:“林丫頭,其實今天我不來也沒事,以你的眼力,這畫蒙騙不了你。”
林婉茹偷偷瞄了一眼張海峰,俏臉羞愧的一紅,急忙告訴道:“趙老,其實那畫的破綻不是我看出來的,是這位張先生看出來的。”
“嗯?”
趙重海略微詫異的看向張海峰。
打進門起,張海峰一直坐著沉默不語,整個人不顯山不露水的,都可以被忽悠成空氣。
趙重海都沒在意這個小夥子。
此刻仔細一打量,發現這小夥子其實長的很不錯,皮相不錯,是個帥小夥,關鍵是年輕。
太年輕了,以他這個年齡不可能有如此見地的。
趙重海忍不住好奇詢問:“年輕人,你是如何得知那畫上題款有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