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一陣悠揚的笛聲傳來。循聲望去,隻見一位白衣少年坐在不遠處的巨石上吹奏著笛子。那笛音空靈婉轉,似有一種魔力,讓周圍的一切都安靜下來。

我和友友不自覺地走近他。少年停止吹笛,看向我們,眼神清澈如水。“你們剛剛談論的愛很有趣。”他緩緩說道。原來他一直在聽我們的對話。

“但你們可知,世間還有一種愛,超脫世俗,無關付出、包容與同情,那是一種靈魂深處的契合。”少年的話如同晨鍾暮鼓般敲打著我的心。

友友好奇地問:“那是什麼樣的愛呢?”少年微微一笑,站起身來,望向遠方的山巒,“那是一種即便相對無言,卻也懂彼此心意;即使相隔萬裏,也仿若近在咫尺的心念相連。”說完,少年化作一縷清風消失不見。我和友友久久佇立,回味著少年的話,對愛的領悟似乎又多了幾分。

三分鍾熱度的時代,很多人都很迷茫,無法堅定自己的信念,又或者懷疑自己的選擇一次次都是錯誤的,於是人們開始信命,開始把自己從庸俗裏摘出來,努力打上不一樣的標簽,努力標榜自己的與眾不同,努力裹挾上不一樣的外衣。

然而這並不能改變什麼本質性的東西,大家隻是在表麵上做出了改變,內心依舊是迷茫而空洞的。

我和友友決定踏上尋找真正自我的旅程。一路上,我們遇到形形色色的人。有些人看似灑脫,實則逃避;有些人滿口哲理,卻依然困於生活的泥沼。

直到有一天,我們來到一座古老的寺廟。寺中的老僧正在掃地,看到我們後,隻說了句:“莫向外求。”

那一刻,我如遭雷擊。是啊,我們一直試圖從外界獲取認可,給自己貼上各種標簽,卻忘了審視內心。友友也若有所思。

回去之後,我們不再糾結於是否與眾不同,而是專注於自身喜好。我重新拿起畫筆,沉浸在繪畫的世界裏;友友則投身於音樂創作。當內心充實起來的時候,那種迷茫漸漸消散,而關於愛的感悟也更加深刻,它無需刻意追求獨特,隻需真實麵對自己的本心即可。

友友問:“何為本心呢?很多人問來問去,丟了本心。”

我望著遠方,緩緩說道:“本心或許就是最初純粹的向往吧,就像我們最初畫畫、搞音樂,不帶一絲雜質。”友友輕輕點頭,“但這世間誘惑太多,稍不留神就偏離了方向。”就在這時,一陣悠揚的笛聲傳來,那聲音空靈而悠遠,仿佛來自靈魂深處。我們順著笛聲尋去,隻見一位白衣女子站在竹林間吹奏。她停下來說:“你們的談論我聽到了,本心還可以說是一種本能的直覺。”說著,她指向一隻正沿著樹幹往上爬的蝸牛,“看那蝸牛,它一心向上爬行,沒有雜念,這便是它的本心。”我們似懂非懂地點頭。

隨後,女子又拿出一麵鏡子遞給我們,“照照自己,你們現在的模樣才最接近本心,因為你們眼中有了堅定。”我和友友相視一笑,心中豁然開朗。此後,無論遇到何事,隻要想起今日種種,便能很快找回本心,堅守自我,再也不會輕易迷失在塵世的喧囂之中。

沒有雜念的前進,沒有雜質的愛與被愛,沒有雜質的相處模式,讓人少去很多糾纏不清與內耗,提高我們自己的生命質量。

前進的路上,很多阻礙,人為的,客觀的,不輕易放棄自己最初的夢想,就已經超越大部分人了,在生命旅行裏的體驗更精彩一些,更絢爛一些,花開一季,人開一世。

珍惜來到我們身邊的每一個人,不去傷害,也不要被傷害,無論哪種方式的。種子破土而出前,沒有人知道它會長成如何,因為沒有到那個時間節點,因為隻有自己才是自己破殼而出的拯救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