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到自然醒六點半。
在小城溫柔的晨光裏醒來。窗外的小鳥嘰嘰喳喳,搖曳的光影在晨曦裏肆意,學校裏充滿力量的號角讓人熱血沸騰。
街角的十字路口,熙熙攘攘的人來車往,充滿希望且帶著稚氣的孩子們的笑臉,映襯在早晨溫暖的陽光裏。
路邊攤的阿公阿婆依然樂此不疲的討論著今天三餐的食材。小販們的吆喝聲此起彼伏,從來不屑於穿梭於這樣嘈雜的市井,卻偶爾會泛起某種意義上的暖意。
菜市場裏的整齊劃一似乎比路邊攤的更規整一些,價格更是公開透明一些。
同樣的問題依然還是熙熙攘攘的人來人往,雞鴨鵝最後掙紮的慘叫聲,還有賣肉老板的熱情詢問。
“小姐姐今天要買點什麼?新鮮上等的排骨。”
“小姐姐過來看看新到的蝦,還活蹦亂跳的……”
“阿婆,今天的魚不錯,來兩條?”
擠過擁擠的過道,終於看到賣鴿子的地方。是的,隻為了買隻鴿子補補氣血。
所以我們都不是真正意義上的素食主義者吧。雖然不是親自殺生,但是吃了它的肉喝了它的血,就是變相的。
花開生兩麵,人間佛魔間。
一念起又一念滅。
世間萬物都有跡可循,美好亦或是邪惡。極少喜歡踏入這嘈雜的卻又充滿煙火氣的地方,有人說如果你累了倦了,就來這樣的地方看看,看看他們為了生活起早貪黑的賣力吆喝,為了自己的一日三餐努力給別人提供精美絕倫的食材源頭。
每一張疲憊的臉上,依然可以投射出來那種淳樸與憨厚的踏實。
這幾年到處都在宣傳層次分明化,總是把很多東西劃分為上等人的專利又或者是底層人的專屬。
可是很多時候,徹底治愈我們的都不是那些高大上的裝逼格調,發自內心的踏實與解壓。最接近於大自然,最接近於我們生活裏的一日三餐的東西,才是我們最需要的,其他的東西不過是我們欲望膨脹的具象化。
以前有個無法解釋的理論就是越會做家務越會生活的人,更能賺到錢,也更能麵對生活裏的磕磕絆絆,不知道真假,隻是很多觀念都是相對性的。
如果努力有用,那這些起早貪黑的人們更應該接受老天的恩賜,用他們的勤勞致富,用他們的汗水換取一生的幸福。
人的軀殼做著自己喜歡或者不喜歡的一切,人的大腦幻想著平行世界裏的另一個自己做著自己從來不敢做的事情,過著與自己截然不同的日子。
總是有人說這個世界上有一個完全不同的自己以另外一種方式生活著,沒有人能夠證實,世界都是虛幻的,何況是另一個意識裏的自己呢。
花圃裏的雜草已經被人修葺一新,隻是原來種下的兩株月季玫瑰,一並被人清理了。一年四季不間斷的開花,給這個角落增加了幾分情調。
那個清理雜草的工人一定是不懂的浪漫亦或是看不到生活裏的美好吧,眼裏隻有雜草,所以剛好這幾天沒有開花的玫瑰也一並當成雜草被清理掉了。
人到一定年紀,得靠腦子遊走在這個世界。特別是我們女人,花期不長,更早努力的對抗歲月的洗禮,從內到外。
我們總是喜歡和沒結果的人和事拉拉扯扯,拿不起也放不下。
我們總是喜歡把最美好的時光,浪費在那些廉價的小事上,圖小利,薅羊毛,暫時性的快樂無法抵擋我們長期的空虛感,那一定是某個邏輯出了問題。
我們總是以最快最廉價的方式輕而易舉的獲取到我們的快樂和想要的低欲,同時又以最快的方式摒棄和遺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