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碩果僅存的右手已經不知道該捂哪兒了。
因為剩下的另外一隻手和兩個膝蓋,都已經被白舟給定點擊破。
白舟沒有放下手槍。
槍口朝著鍾德俊的方向轉了過去,砰砰又是兩聲槍響。
雖然很想逃走,但是整個人被細胳膊細腿的樊忱給按在原地,竟然完全動彈不得!
“啊——”
鍾德俊的慘叫聲響了起來。
但很奇怪的是四周並沒有什麼鮮血濺射出來,半晌他才反應過來,原來白舟的子彈全都打在了旁邊的背景牆上。
他鬆了一口氣。
隨後突然意識到,恐怕這個男人確實不敢殺他!
這樣的想法讓他瞬間又支棱起來了,雖然雙手還被樊忱反鎖在背後,但是這並不影響他打嘴炮!
鍾德俊清了清嗓子對白舟威脅道:
“算你小子識相,老子可是鍾家的大少爺!鍾家!你惹得起嗎?”
那臉上的倨傲之色絕對不是裝出來的。
可白舟同樣不是什麼好惹的角色,看到鍾德俊這個樣子,就連調戲他的想法都已經沒有了,他這種人,就活該被人收拾!
隻不過今天剛好翻在了白舟的手上而已。
黑洞洞的槍口再一次抵住了鍾德俊的肩膀,白舟“哢噠”上了膛,看似隨意的開口道:
“人參,給我。”
明明隻說了四個字,但卻像是千軍萬馬一般朝著鍾德俊奔湧而來,巨大的壓力甚至讓他有點喘不過氣。
他自顧自的把這些壓力歸結於頂在他肩膀上的槍口。
強打起精神,故作鎮靜道:
“人參?你還敢打我人參的主意?我警告你,如果你再這麼.....”
“砰——”
白舟懶得跟他廢話。
話才說到一半,直接扣動扳機,鍾德俊的肩膀上瞬間多出一個穴洞,鮮血刹那間噴湧而出,但就站在他對麵的白舟卻完全沒有被弄髒。
不過此時的鍾德俊可沒有功夫覺得奇怪。
從小受過最重的傷也不過是鍾鼎碩的一頓皮帶炒肉而已。
現在冷不丁挨了一槍,劇烈的疼痛完全不是他能夠承受得了的,現在已經眼淚鼻涕橫流,哭天喊地的說要要了白舟的命。
白舟十分嫌棄的看了他一眼,然後把手槍頂在了他的另外一個肩膀上。
聲音依舊沒有什麼情緒起伏。
“把保險箱打開。”
剛剛人參已經被鍾德俊鎖在了保險箱裏,那東西沒有密碼可不好開。
鍾德俊眼看著槍口從一個肩膀頭子上轉移到了另外一個肩膀頭子上,本來還想嘴硬,但是右肩傳來清晰明確的痛感,還是讓他在保命和人參之間,選擇了前者。
“別開槍!我開!我現在就開!”
聞言,白舟隨手把手裏的轉了個槍花,隨手扔在了一旁。
而樊忱則十分自覺的押著鍾德俊去開保險箱。
鍾德俊雖然內心不滿。
但是目前還是保命要緊,十分乖巧的準備幫白舟打開保險箱。
可就在他的手馬上就要碰到保險箱的那一刻,白舟敏銳的聽到一聲破風聲,再朝著他們那邊的方向看去,眼前的狀況,即使是白舟也由不得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