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保安說來找同學,保安行了個方便放她進去了,這時候應該還在上課,安靜的校園,安靜的食堂和寢室,往女生寢室那邊走著走著,沒有遇到人,走到5樓,走到以前住過的那間寢室。
一切都還是原來那個樣子,不會因為多了誰少了誰而改變。走了一圈就出來了,免得被誤以為是小偷就說不清。
這樣的事情上學的時候,發生過好幾次,被無視,自卑的她又想要朋友,又想獲得友誼和認同感,熱臉去貼人家冷屁股,結果就是,被霸淩,說她偷了誰誰誰的錢。
全班都鄙視的看著她,那時候她隻能說,不是我拿的,別無他法,沒有人會相信她,同情她,甚至對她尤其溫和的語文老師偷偷找她談話,讓她把錢交出來就既往不咎。
被冤枉的次數多了,她也就扭曲了,真的就幹了一次,那是班上要交個什麼費用,班長收錢,牛琪琪,拿著牛正貴的一張假錢。100元去交錢,班長不認識,錢收齊了交上去,被班主任給發現。
最後還是賠了錢。
爺爺奶奶走了以後,這日子不好過了,她拿刀片割腕,兩隻手臂一個手一刀,那是在一個深夜裏,牛琪琪坐在地上,也是冬天很冷,她穿的很單薄,一個人邊哭邊用力割手腕,結果血流的並不多,倒是把手筋給切斷。
真是傻,還悲催的割兩個手,後麵牛麗麗帶去醫院,把手筋給接上,那一次不成功以後,牛琪琪很怕疼,也很恐懼刀子割肉的觸感,割開皮膚那一刹那,就是刺痛,割肉那種恐懼讓人不寒而栗。
想起來都直打顫的,縫針也很疼,感受也很奇特,雖然打了麻藥,線用魚鉤一樣的東西固定住,穿過皮膚,再用力拉扯,另外一邊同樣操作,再拉緊,穿透皮肉,再拉扯的感受很奇妙。
這是她第一次直麵鮮血和死亡,雖然沒有成功,結果卻比死亡更加嚴重,差點廢掉了雙手。
之後的她雖然想死,但是不會這樣去傷害自己身體,也不想再沾上血腥氣,自己的血一大灘,那個味兒直接往鼻子裏麵鑽,是痛苦的。
校園裏走著走著,這些被塵封的記憶一直往外冒。她覺得心情很不好了。算了還是過兩天再來找她們吧。
從鎮上往家走,遇到一條大狗,虎視眈眈的,跟牛琪琪對峙,衝她狂吠一步步逼近。
條件反射下快速蹲下去,被狗咬的經驗牛琪琪很多,從小到大被狗咬過十幾次,這次可不能被幹倒,咬的嚴重了,養傷就不能離開了。
“有沒有人,誰家的狗咬人”。
重複大喊了一陣兒,附近房子裏的人往外走,確定了是誰家的後,主人來把狗子牽著走,還好,差點就要暴露自己的秘密,今天衝動了。
空間的事隻能爛死在肚子裏,對自己都不能說出聲音,隻能心裏想。睡覺也隻能自己睡,萬一說夢話呢,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