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年輕人依舊辯解道:“老丈,範家在鯤州淘金賺錢是事實吧!那是大宋的土地,憑什麼範家可以肆意淘金?占朝廷的便宜?”
“夥子,那黃金是人家發現的,你在大宋任何一個地方發現黃金,你都可以淘,隻要你把黃金賣給官府,再在鯤州淘金的,又不止範寧,曹家、高家、龐家,連張堯佐也在琉球挖銀,這些你怎麼不提?”
年輕人端著湯碗重重哼了一聲,“哼!都是一丘之貉,權貴者吃肉,我們老百姓連湯都喝不起。”
“夥子,你不就在喝湯嗎?”
頓時滿堂大笑,也有人道:“範家占據江南東道這麼大的土地,有點不妥吧!朝廷是不是該限製一下。”
“嗬嗬!如果我告訴各位,範家買的海島有吃人的土著,你們願意去嗎?”
眾人都嚇得一伸舌頭,乖乖,居然有傳中食人族,“老丈,報道上沒有寫這件事啊!”有人高聲道。
老者搖搖頭,站起身對眾人肅然道:“各位,這幾篇報道有問題,很明顯是針對範相公的,目的是為了挑撥朝廷和民間對範相公的不滿,大家想想這是為什麼?這明顯是反間之計,利用百姓的不滿來逼朝廷換帥,我告訴各位,如果朝廷真的換帥,那麼大宋滅掉西夏的大計就功虧一簣了,這是誰在背後挑撥,大家還猜不到嗎?”
酒樓頓時安靜下來了,眾人默默喝酒,誰也不提報上之事。
老者正是朱元豐,他在孫婿隔壁酒樓吃飯,正好遇到這件事,使他忍不住起身反駁。
朱元豐心情煩悶,起身結帳走了,直接來到了一橋之隔的範寧府上,朱佩正和姑姑朱潔在聊,聽祖父來了,連忙迎了出來。
“你為什麼不讓《信報》反駁這件事?”
朱元豐不滿地對朱佩道:“這件事傳得滿城風雨,破壞你相公的名聲,你為什麼要忍?”
朱佩很平靜道:“祖父,要反駁辟謠不應該由範家來做吧!大家都知道《信報》是朱家的報紙,《信報》來辟謠隻會讓人瞧不起。”
“那就隨他們鬧?”
朱佩冷冷道:“如果朝廷不肯辟謠,那就讓相公辭職,我也不稀罕這個王妃帽子,把它還給朝廷,我們一家人搬去北島。”
朱元豐和女兒朱潔對望一眼,他們才明白朱佩心中已經恨到極點,朱元豐歎了口氣,“那王妃就發表個聲明吧!”
“不!”朱佩異常倔強道:“我要朝廷公開聲明,還我相公的聲譽。”
朱元豐和女兒乘坐馬車返回府中,朱潔恨恨道:“父親,《報》刊登這幾篇攻擊範家的文章,顯然是針對我們《信報》,我們不能這樣袖手旁觀,就算朱佩不肯辯解,我們也應該有所行動。”
朱元豐歎了口氣,“阿佩是在用沉默來反抗,如果朝廷再不出麵,事情恐怕就要鬧大了,這件事聽朱佩的,我們不要擅自行動。”
停一下,朱元豐又道:“你去聯手《軍報》,停止和《報》的一切合作,另外你派人去調查這個李光白的背景,這個人到底是誰?”
朱潔點點頭,“我馬上就去報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