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大家都很隨意就座,但一些最基本的禮儀卻不能錯,朱元豐輩分最高,他坐在主位,張三娘一方麵是範寧母親,另外一方麵是也是朱元豐的親家,她女兒嫁給朱元豐最有出息的孫子朱齊,她坐在主賓位子,範寧則住在母親張三娘身邊,他下麵是朱佩、歐陽倩、曹秀、阿雅,然後是一幫孩子,孩子都是隨意坐。
朱元豐的另一麵則是女兒朱齊,她是長女,朱孝禮還是她的弟弟,所以坐在她下首,下麵是朱孝禮的妻子江氏,然後是他的兩兒子和兒媳,還有朱孝禮的女兒女婿、朱潔的女兒女婿,下麵就是一群孩子。
今朱潔是管事,她起身拍拍手笑道:“我們就不管輩分,也不管姓氏,所有十六歲以下的孩子都來給老太爺磕頭領壓歲錢,一定會把你們嘴笑歪的。”
十幾個孩子都跑上來排隊磕頭,範真兒年齡最大,她第一個磕頭,“祝老太爺身體健康,長命百歲,孫女,不!不!重孫女範真兒給你磕頭。”
她得很順,每年都給祖母磕頭,差點把輩分錯了。
朱元豐笑得嘴都合不攏,“真兒年齡最大,曾阿公給你一個最大的紅包。”
他特地取出一個最大紅包塞在範真兒。
“謝謝曾阿公!”
嘴上謝謝,心裏卻是一團霧水,裏麵怎麼隻有半塊殘玉佩,她還是以為銀錠呢!
她跑到父親身邊,聲道:“爹爹,這是什麼?”
範寧接過玉佩,心中一動,再看紅包,果然還有一張薄薄的單子,取出裏麵的單子,範寧頓時嚇了一跳,竟然是朱氏錢鋪的黃金定額存票,取黃金一千兩。
大手筆啊!竟然是給孩子一千兩黃金當壓歲錢。
他剛要開口,朱元豐卻狠狠瞪了他一眼,“你想掃我的興,就盡管開口!”
範寧隻得把後麵的話吞回去,又對範真兒道:“這是一千兩黃金,相當於一萬兩銀子,憑單子和玉佩取,把它給你娘,讓你娘幫你收起來。”
範真兒聽是一萬兩銀子,頓時眉開眼笑,這三個頭磕得太值了,她連忙向母親跑去。
歐陽倩看到金票也嚇了一跳,向範寧往來,範寧笑道:“是三阿公的心意,就手下吧!”
“爹爹,我們是多少?”
三個兒子和範靈兒也圍了上來,他們是一人五百兩黃金,不過長子範景也是一千兩黃金,這也是家鄉的規矩,長子拿最多,其他拿一半,不過朱元豐知道範寧最寵長女範真兒,所以也給範真兒全份。
“你們都不少,都拿給母親幫你們保存,景兒,你怎麼拿兩份?”範寧發現長子範景拿著兩個紅包,有點奇怪。
範景指指最的弟弟道:“這是我幫周兒磕頭,是他的壓歲錢。”
“好,拿給你弟弟吧!”
範寧十分欣慰,長子頗有長兄風範,不用自己提醒,他自己主動幫兄弟磕頭。
朱元豐散了紅包,一時間滿堂歡喜,這時開始上菜,眾人斟酒布菜,笑聲一片。
朱元豐十分興奮,舉杯笑道:“來!為了除夕的團圓,我們幹了此杯!”
“幹杯!”眾人一起舉起了酒杯。
一夕盡歡,朱元豐身體抵不住疲勞,早早去休息了,眾人又聊了半個時辰,朱佩見幾個孩子都有點疲憊,便低聲對範寧道:“夫君,我們也回去吧!”
範寧點點頭,便起身告辭,朱家也不阻攔,夜裏還有祭祀,是要早點回去。
眾人上了馬車,二十名女護衛也翻身上馬,護衛著馬車回府。
除夕之夜,很多人家都要守夜,原因是要祭祀,家族祭祀一般都在寅時進行,也就是半夜四點,祭祀之前還要進行各種準備,一大家族都要提前趕到祠堂,所以除夕基本上無法睡覺,漸漸便形成了守歲的習俗。
有人提議,把族祭改在大年初一早上祭祀如何,早點起來就是了,但這種安排基本上行不通,一是時辰有講究,寅時是先祖受祭品之時,其次大年初一清晨還要舉行新年朝會大典,總不能讓京官們都無法祭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