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不會去找都羅馬尾協助?”梁太後怒道。
梁乙埋歎口氣,“他現在在軍中根本沒有威信,大部分將領都不買他的帳,他的軍令沒有人會執行。”
梁太後頓時吃了一驚,都羅馬尾可是她掌握軍隊的抓手,如果都羅馬尾在軍隊失效,那不就意味著自己失去了對軍隊的控製嗎?
梁乙埋明白太後的擔心,連忙解釋道:“微臣的意思,並不是軍隊不忠於太後,隻是都羅馬尾實在太糟糕,貪婪殘暴,打仗也沒有本事,軍隊上下都對他十分抵製。”
“他不是你推薦的嗎?”
梁太後不滿地怒視梁乙埋,“當初你把他誇到上去了,極力向我推薦,我才重用他,現在你又他不行,好像都是我用人不當?”
梁乙埋有點尷尬,連忙道:“太後息怒,都羅馬尾以前確實表現得很好,對太後忠心耿耿,我才推薦他,哪裏知道忠心不能當飯吃,沒本事的忠心還會誤事,我也是最近才看透這個人,貪得不行。”
梁太後心裏十分煩亂,軍隊必須要牢牢控製朱,否則一旦兵變,自己死無喪身之地。
梁乙埋又勸道:“太後,我們支持不了幾了,我們沒有醫藥,也無法隔離,糧食隻能堅持十幾,最後的結果不是病死就是餓死,投降宋軍吧!至少能保住我們家族的榮華富貴,也至少能保住城內一半的百姓,太後,不要再硬撐了。”
梁太後沉默不語,其實她也有點動心了,她今把兄弟召來,就是想聽聽他的勸。
就在這時,遠處忽然隱隱傳來喊殺聲,在夜晚傳得格外清晰,梁太後一愣,這是宋軍攻城了嗎?
隻見從外麵連滾帶爬跑進一人,急聲道:“太後,城內有軍隊嘩變!”
梁太後大吃一驚,手中的茶盞落在地上,她有點驚慌失措道:“乙埋,你快想想辦法,這必然是那幫混蛋造反了。”
梁乙埋當然知道,這必然是皇叔祖李成遇為首攝政派造反了。
李元昊的兩個弟弟,二弟李成遇是個老好人,對權力欲望不大,整喝酒熬鷹,老三李成嵬,也就是嵬名浪,是西夏第一功臣,跟隨李元昊南征北戰,他要求實行攝政王製度,也就他來當攝政王,在權力鬥爭中失敗,被流放去了河西,前些已在和宋軍的激戰中陣亡。
李成遇雖然是個老好人,但其他皇族卻把他抬出來反對梁太後,梁太後早就發現軍中不穩,這才繼續重用兵敗懷州的都羅馬尾。
沒想到還是發生兵變了。
梁太後畢竟是女流,加上年輕,所以在突發的兵變麵前,她更多隻能求助於胞兄梁乙埋。
梁乙埋確實比較冷靜,他想了想道:“先關閉宮門,然後太後把子控製在手中,我去找找救兵。”
梁太後也冷靜下來,她立刻下令關閉宮門,全部宮廷侍衛都上城準備作戰。
梁乙埋跑出了皇宮,他還想到一人,不是都羅馬尾,而是大將軍藏溫木,他也是羌人,一向被皇族排擠,比較忠於太後,隻是和都羅馬尾關係很僵,一直沒有被重用。
藏溫木手下有一萬人,如果能把他爭取過來,今晚他們還有一線希望。
城內爆發了激戰,導火線就是嵬名浪的佩劍,嵬名浪陣亡,很多支持嵬名浪的皇族立刻轉向支持李成遇,他們早就準備好,就等嵬名浪返回京城後發動兵變。
嵬名浪一死,兵變就立刻爆發了。
雖然都羅馬尾被人痛恨,但支持子和太後的軍隊還是還是占據上風,兩派軍隊在大街巷中發生了嚴重內訌。
梁乙埋剛跑出皇宮不遠,便迎麵遇到了率軍趕來拱衛皇宮的藏溫木,梁乙埋大喜,急忙帶他返回皇宮卻見太後和太子。
藏溫木向梁太後跪下道:“請太後放心,那些造反士兵隻是少數,成不了氣候,微臣全力剿滅造反亂臣。”
梁太後輕輕鬆口氣,點點頭道:“一切就仰仗大將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