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曹清心中竊喜,點了點頭,“你去告訴門丁,讓他轉告張飛將軍,就說我即刻便回府。”
“喏,小姐。”婢女應了一聲,又急急忙忙去傳話了。
曹清對丁夫人和卞氏說道:“母親,姨娘,清兒先行回府了。”
二人微微點了點頭,說道:“既然張飛在府中等候,你就速速去吧。”
待曹清離開之後,丁夫人微微一歎:“看來,隻能等著清兒打發了張飛之後,咱們再問她想出了什麼辦法吧。”
卞氏微微一笑,說道:“姐姐,或許我已經猜到了清兒的計策。”
丁夫人一愣,問道:“妹妹快說,清兒的計策是什麼?”
卞氏笑著說道:“看來,姐姐是沒有去過涓兒的書房了。”
“請恕小妹先賣一個關子,待張飛離開之後,咱們一並去一趟的涓兒的書房,就會知道,清兒的計策是什麼了。”
見卞氏也跟曹清一樣,故意吊她的胃口,丁夫人隻得無奈地將這份好奇壓在心底。
這個時候,曹清正在返回府中的路上,但夏侯涓書房中的張飛,卻是已經在深深的震動之中了。
其實,夏侯涓的書房是曹清親手布置的。
原本呢,夏侯涓的書房跟曹清的書房是差不多的,牆壁上到處都是華羽的詩詞,書案上也有兩幅華羽的畫像。
但是,因為華羽要撮合她和張飛,夏侯涓失望之下,就把華羽的詩詞和畫像全都毀掉了。
哀莫大於心死。
華羽要撮合夏侯涓和張飛,無意中使得夏侯涓傷心欲絕,這才得了心病。
於是,夏侯涓就把自己手中的那些華羽的詩詞,以及華羽的畫像,掛在了夏侯涓的書房之中。
果然,張飛看到這些之後,如何能不明白,夏侯涓對華羽早就是心有所屬。
隻是,華羽或許不知道,或許是想要成全張飛,這才主動撮合他和夏侯涓。
這一下,張飛被深深震動了,似乎他又想到了更加深遠的事情。
趁著婢女來給他奉茶的機會,張飛將婢女喊住,問:“我問你,夏侯小姐究竟得了什麼疾病?”
“這……”婢女登時就糾結一下,然後輕輕搖了搖頭,“回將軍,奴婢並不知情,還請將軍等曹小姐回來再問吧。”
張飛如何看不出婢女眼神中的閃爍之光,立即就抽出腰間長劍,架在婢女的脖子上,大喝一聲:“我是為秦王殿下垂問此事。”
“你若不說,便是欺騙秦王殿下,等同於欺君之罪,合該滅九族。”
婢女嚇壞了,“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將軍饒命,將軍饒命。”
“奴婢這就說,奴婢聽曹小姐說,華神醫為夏侯小姐診病之後,說是夏侯小姐身體並無疾病,而是有心結打不開。”
“若是夏侯小姐的心結一直打不開,或許過不了多久,夏侯小姐就會香消玉殞了。”
若是夏侯涓的心結打不開,就會香消玉殞?
張飛心頭猛地一陣,向後退了一步,長劍“當啷”一聲落在地上。
夏侯涓的心結是什麼,張飛當然已經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