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這事，已經不止是第一次發生了，應該是第四次。
送信的人很狡猾，將信從門縫裏塞進去，轉身就走。
影衛自然不會放過，追過去抓人，但送信的人都是趁著街上人多的時候送。
送信的人鑽入人群之後，影衛自然就不好抓了。
當然，也有躲不掉的時候，送信的人就會咬破口中的毒藥丸，自盡身亡。
而每一次，都能從送信的人身上搜出別的書信。
例如，這個送信人是給程昱送信的，一旦服毒身亡之後，身上必然會有一封程昱給華羽的回信。
當然了，這封回信是假的，是華羽高仿出來的。
但因為華羽的書法舉世無敵，他高仿出來的筆跡，絕對到了可以亂真的地步。
曹操也曾找很多高人比對這些字跡，得到的結果竟然是真筆跡。
這讓曹操很是震怒。
內心深處，曹操也明白，這絕對是華羽的陰謀。
可越來越濃的疑心，使得曹操對麾下的非曹和非夏侯姓氏的文武，產生了深深地懷疑。
這個懷疑的結果，直接導致，曹操對他們的權力有所回收。
一邊是知道這是華羽的陰謀，一邊卻又不得不中計，曹操心裏其實也很苦惱。
武將，收的是兵權。
對於郭嘉和程昱等人，收的是計謀。
例如，以前郭嘉和程昱獻計，曹操基本上是每計必納。
而現在，他們若是獻計，曹操都會思考萬千，費勁腦細胞，確認計策沒問題，才會使用。
當然，這樣就使得曹操很累。
明知必亡，卻又不能投降，更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滅亡，這種等待的過程，其實是很痛苦的。
郭嘉和程昱隻知道華羽施展了離間計，但對於抓捕送信人之後，搜到書信，以及曹操找人辨認字跡的事情，卻是不知道。
現在曹操找他們兩個議事，郭嘉和程昱也基本上發言很少了，使得局麵略有沉悶。
今天的議事也是如此，一個時辰，基本上沒說多少話，更沒議出來什麼事。
曹操的心情不好，就讓郭嘉和程昱離開了。
在郭嘉和程昱離開的時候，曹操望向二人的背影，陰霾濃濃。
離開州牧府，郭嘉和程昱才一起鬆了口氣，覺得心口似乎比剛才舒暢多了。
程昱歎道：“主公的變化，實在太大了。”
“若主公一直如此，隻怕兗州將亡。”
“仲德慎言。”郭嘉立即低喝一聲，向身後看看，一臉的微驚之色，“影衛遍布濮陽，咱們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幾乎皆在主公掌控之中。”
“評論主公的話，萬不可再說起，小心禍從口出。”
程昱微微一歎，點了點頭，不再說什麼。
二人加快腳步，各自去了各自的馬車，回府去了。
二人剛才說話的地方，從牆角處拐出來一個黑衣男子，望了程昱和郭嘉的馬車各一眼，就急匆匆地去州牧府，找曹操彙報去了。
影衛，遍布濮陽城，郭嘉的這句話絕對不是危言聳聽。
影衛軍一共三千人，濮陽城中就有兩千五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