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羽等人走出酒樓的時候,外麵的空地上已經圍了一大圈人。
“你們在此等候,惡來陪我前去即可。”
十八羽衛,打仗時候不嫌人多,現在看熱鬧就有點人多了,華羽便讓他們原地待命。
“喏,主公。”
華羽帶著典韋擠進人群,隻見當中的一片空地之上,擺放著一個案幾,案幾跟前和右邊,有兩個蒲團。
酒店掌櫃的跪坐在右邊的蒲團之上,一臉陪笑,正在研磨。
正位蒲團之上,跪坐著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年輕人,相貌也是俊朗,雖然一身便服,卻也能隱約透露出幾分官威來。
此人,便是鍾毓了。
鍾毓望著鴻仁酒樓的門口,微微皺眉,像是在思索什麼。
不一會兒,掌櫃的將磨研好,恭恭敬敬地對鍾毓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鍾毓將毛筆拿起,在硯台上蘸足了墨汁,氣運丹田,開始在白紙上筆走龍蛇了。
一口氣,“鴻仁酒樓”四個字就躍然紙上了。
酒樓掌櫃的登時眼睛放光,立即拍馬道:“如此絕妙的書法,在三輔之地,恐怕隻在三人之下啊。”
三人?
指的肯定是鍾繇、蔡邕和馬日磾三人。
鍾毓搖搖頭,淡淡一笑:“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據本官所知,三輔之地,書法在本官之上的人,至少有四個。”
掌櫃的一愣,一臉的茫然:“四個?”
鍾毓正要解釋,火爆美女的嘴快:“第四個必是蔡邕大人的愛女蔡琰蔡昭姬。”
“不是蔡小姐,而是另有其人。”鍾毓回頭看了火爆美女一眼,淡淡說道,“此人的書法造詣之高,莫說是三輔之地,便是大漢十三州,也沒有能超過他的。”
此言一出,眾人皆大驚。
掌櫃的急忙問道:“鍾縣令所說的,莫非是邯鄲老先生?”
邯鄲老先生,就是邯鄲淳了,目前書法界年齡最高的人,已經六十有一了。
鍾毓搖了搖頭:“邯鄲老眼下正在荊州避亂,是荊州牧劉景升的座上客,豈能北上歸長安?”
“本官所說的人,年齡尚且不及本官,但書法造詣卻勝過本官十倍,家父與蔡大人都是甘拜下風,自歎弗如。”
人群中,忽然有人大喊一聲:“鍾縣令所說之人,莫非是鎮東將軍、祁鄉侯,位居九卿之一執金吾的華羽華將軍?”
鍾毓一愣,問:“你怎麼會知道?”
那人笑著回答道:“當日,華將軍親手書寫鎮東將軍府牌匾的時候,小人正好路過,有幸得能一睹華將軍的書法技能。”
“當時,蔡邕大人、鍾繇大人、李儒大人都在場,蔡大人與鍾大人確實自認甘拜下風。”
火爆美女聽了,登時眼睛一亮,流光溢彩,心中暗哼一聲,二姑父知此事,祖父必然亦知,竟然不告知於我,著實可惡。
原來,這個火爆美女,就是董家的嬌女,董卓唯一的孫女兒董白。
董白年方十六,正是玩心未退的年齡。
於是,趁著董卓去長安的空當,董白就帶著兩個婢女,以及家將董越,跑到郿縣來。
玩了半天,董白肚子餓了,就讓董越去打探,得知鴻仁酒樓的飯菜最好吃,於是就急匆匆趕來。
誰想到,客滿了,才發生跟華羽拚桌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