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子誕兒性格衝動,做事常常不計後果,不可為人主。”
“三子瑁兒雖是年長於璋兒,但身體自小羸弱,常年多病,並非長壽之相,自然也就不是托付之人。”
“璋兒雖然年齡最小,但他聰慧好學,品格敦厚,又有才情,更是關注黎民生計,實乃是益州明主。”
“故而,老夫有意立璋兒為益州繼承人,不然,何須費勁讓璋兒歸蜀。”
吳懿暗喜,劉焉立劉璋為益州繼承人,吳莧嫁給劉焉,就是州牧夫人。
而他吳懿,就是州牧的大舅哥,日後自然是劉璋麾下第一臣,吳家也會成為益州第一大家族。
劉焉將吳懿的反應看在眼裏,不動聲色道:“但璋兒畢竟年輕,性格又略有懦弱,還須子遠好生輔佐才是。”
吳懿立即拍胸脯保證道:“叔父放心,小侄必然會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劉焉點了點頭:“既然如此,老夫這就書信一封,派人送到長安,交給董卓。”
“子遠且先回府,將此事告知莧兒,讓她也高興高興。”
吳懿點了點頭,站起身,向劉焉拱手道:“喏,叔父,小侄告辭。”
“嗯,子遠慢走。”
吳懿離開了州牧府,歡天喜地地走了,絲毫不知道,他已經掉進了劉焉精心準備的陷阱之中。
準確說是,吳莧已經掉進劉焉精心準備的陷阱之中。
送走吳懿,劉焉也微微鬆了一口氣,第一步已經成功,接下來就是第二步了。
這時,從屏風後麵閃出一個衣衫光亮的女人來,約莫十六七歲的模樣,美貌之極。
這個女人,便是張魯的繼母朱氏。
根據近代相關學者的考證,張魯的生母盧氏,早年隨張魯的父親一起病逝。
朱氏精通駐顏術,雖然年已經三十歲,但不管是身材,還是相貌,都如十六七歲少女一般。
劉焉微微皺眉:“你什麼時候來的?”
朱氏淺淺一笑:“妾身是州牧府的常客,州牧大人今日為何突然這麼問?”
劉焉淡淡說道:“正因為你出入州牧府太過於自由,綿竹已有些許傳言,對你我的名聲不利。”
朱氏笑道:“妾身尚且不懼傳言,莫非州牧大人怕了嗎?”
“哼哼……”劉焉一臉的不滿,“老夫雖然不懼懼傳言,卻是擔心有人會輕易相信。”
劉焉說的這個人,自然是張魯。
劉焉將朱氏和張魯幼弟張徵留在綿竹為人質,才放心任用張魯為漢中太守。
若一旦傳言到張魯的耳中,劉焉擔心張魯會起疑心。
父輩的遺孀若是被人霸占,這就是奇恥大辱,任何男人都無法忍受。
曹操攻宛城,張繡降而複叛,就是這個原因。
最讓劉焉擔心的,一旦張魯背叛,益州與長安的通道就會徹底中斷。
劉璋再想歸蜀,隻能從荊州通過。
然而,劉焉製造皇帝規格的車輛用具,被劉表發現並向朝廷舉報。
所以,劉焉與劉表這對叔侄的關係並不和諧。
因此,劉焉待朱氏與張徵甚厚,特準他們自由出入州牧府。
朱氏不再繼續這個話題,笑著說道:“妾身已經知道州牧大人的計劃,此計的第二步,若是有妾身相助,則張子遠必無疑心,不知州牧大人以為如何?”